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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ld's Finest》同人，ABO，私设多

简介：全世界都知道蝙蝠侠是Alpha，以及全世界都知道布鲁斯·韦恩是Omega。

（妈的我刹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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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克拉克穿着不合身的侍者服，尽可能把自己掩藏在装饰用雕花立柱的影子后面。打着领结的小燕尾服对超人而言至少小了两个码数，他把这件衣服套在身上的过程，就好像把一条狗塞进罐头里——当然，这并不是说克拉克真的曾经把狗塞进罐头里过。

以及不，他绝对、绝对不是故意要跟踪路易斯，他就只是……不放心路易斯和布鲁斯在一起。

布鲁斯·韦恩的名声臭的像鲱鱼罐头，而路易斯显然被花花公子那张帅气脸蛋蒙蔽了，没看清对方订制西服下的本质。

拉奥作证，初次见面就扔超人一脸氪石的，能是什么好人啊？

那个韦恩现在甚至把手放在路易斯腰上！克拉克恨恨地磨牙，一只手忍不住扣着柱子上百合形状的雕花。

腰上！哪个天杀的绅士会在第二次约会的时候把手放在女孩儿腰上？而那只手——那只见鬼的手竟然还在往下移？！

他的手在柱子上猛地打了个滑，克拉克低头看了眼手心里的石膏，飞快地收回目光，悄悄把那些碎片丢到立柱与墙的夹缝里。

当他再抬起头时，他监视的对象已经少了一个：布鲁斯不见了。

克拉克慌张地四下张望，直到慵懒轻浮的声线在他耳畔响起——

“我不知道星球日报的工资这样低，连他们的记者都要出来打零工补贴家用。”

布鲁斯不知何时端着红酒站在他身边，Omega的信息素像是某种无孔不入的生化武器，执着地钻进克拉克鼻腔，可怜的Alpha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个被哽住的声音。

天哪这真不是某种靶向神经毒素？专门研发来攻陷唾液腺？

至少他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昵称这位韦恩先生叫布鲁西了。克拉克捂着鼻子，满心绝望地想，如果星球日报楼下那间面包房能售卖这种小甜饼，他宁愿把一年的工资都花在店里。

“克拉克·肯特。”他的名字从那阔少舌尖上滑过，如同丝绸和蜂蜜，“打扰一名女士的约会，可不是值得夸耀的行为。”

“路易斯值得一个好男人。”克拉克终于收敛起自己跑远的思路，谴责地瞪着对方，“至少是一个真心待她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认真的？”哥谭宝贝反问。

花花公子慵懒地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杯中的红酒在灯光下如宝石般熠熠生辉。他向前倾身，Omega的信息素萦绕在克拉克鼻尖上，甜美、亲昵而暧昧，像一个轻佻的吻。

“因为我有钱？喜欢占领娱乐版？是个Omega？或者……因为我不是超人？”

“闭嘴！”

克拉克一把揪住这个富家少爷领口，连自己也说不清此时在胸膛下熊熊燃烧的究竟是愤怒还是羞窘。

布鲁斯威胁性地眯起眼，他的手还插在口袋里，环绕在两人周围的甜饼味更加浓郁。

克拉克本人被无法言说的魔力牵引着迎上那道目光。在花花公子的外壳之下，布鲁斯·韦恩有剃刀一样锐利的钢蓝色双眼，当你看向它们，便犹如直视一个强大的灵魂本身。

克拉克感到眩晕。

神秘的气息击中了他。不是热情的玫瑰、刚出炉的小甜饼或者哥谭糅杂着铁与血的夜风，而是一种更加……难以形容的气味。又或者它根本不是气味，而仅仅是某个存在于那里的东西。

他的世界被倒置，恍惚中回到十几年前堪萨斯的农场，穿着背带裤的孩童第一次飞上云端。

平凡的、玉米与泥土混合的信息素之后，逐渐透出太阳热烈而烧灼的气息。

“怎么了？”大厅的方向似乎有人这样问。

覆盖薄茧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腕，克拉克听到脑中某根线断裂的声音。

他凭借本能抓住面前的男人，借着立柱的遮挡，从身后敞开的落地窗里飞了出去。

“肯特！你疯了？！”布鲁斯贴着超人的胸口大吼，双手紧紧抓着滑稽的燕尾服前襟。他没有任何装备，如果超人放手，他就会从等同于五十层楼高的地方摔下去。

夜风吹散了布鲁斯的信息素，也让克拉克的身体冷却下来，眩晕的失重感逐渐消失，超人再次感觉到力量、五感、心跳——所有“正常”的东西重新回到自己身上。

他垂下头，看到人类状态的蝙蝠侠蜷缩在自己胸口，对人类而言过大的风压令他无法睁开眼，浓密的睫毛掩映着一弯盈盈的蓝，仿佛风平浪静的海面。

失去了血与尘埃凝结成的黑色外壳，蝙蝠侠依偎在超人怀中，像普通人类一样柔软而脆弱。

不，蝙蝠侠本来就是一个人类，没了那些高科技的斗篷和小道具，他什么都不是。

超人体内那个狂躁的Alpha得到了安抚，他停止飞行，带着怀中的人类降落在最近的一栋高楼上。

“你他妈到底发什么疯——”

他捉住对方的下颚，深深吻了下去。

手下的人类僵硬了片刻，随后用力挣扎，但这些小动作被超人轻易压制，像按住一只妄图逃离标本盒的昆虫。小甜饼的味道越来越稀薄，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奇特的、混杂些许咸味的腥甜。

突如其来的剧痛仿佛从灵魂深处钻出，一个沉重的物体狠狠击中他的胃袋。

克拉克痛苦地呻吟一声，感受到的第一件事是自己身下冰冷的水泥地，他抱着上腹部蜷缩在一栋公寓的天台上，浑身因为氪石辐射的后遗症止不住地发抖。

布鲁斯踉踉跄跄地从超人身边退开几步，气喘吁吁地站在屋顶。他紧握的右手里透出不祥的绿色微光，血顺着被咬破的嘴唇流下来，霓虹灯轻薄的灯光浮在男人周围，衬得他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

克拉克下意识打开X视线，透过藏青色西服，清楚看到对方肋骨和手臂上正在形成的可怕淤青。

在那一瞬间，克拉克对自己产生了切切实实的恐惧。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从来不这样。

“对不起，我不——”克拉克狠狠抹了一把脸，看起来有点可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就、就只是无法控制自己。”

听起来真有道理啊，他脑子里有个声音发出嗤笑，毕竟谁都有可能因为失控把同僚的嘴唇咬得鲜血淋漓。

布鲁斯像一只伏在墙头里的野猫一样盯着他看了片刻。然后那个男人垂下紧绷的肩膀，双眼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夜晚沉静的靛蓝。

“感谢上帝吧，小镇男孩。”他说，收起手中的氪石，姿态优雅地拿出一块方巾擦拭嘴角的血，“我并不真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