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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超人吻了蝙蝠侠（没错这就是前情提要）

警告！警告！警告！整个事件有病！全篇放飞自我！

（本篇调性非常迷，我猜我又在习惯性拔刀然后强行压制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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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赶在布鲁斯恢复理智之前拍到了照片。

富豪威胁如果隔天有照片见报就让小记者永久性失业。

克拉克不得不利用超级速度清空在场所有客人的手机相册。

硕果仅存的一张照片被克拉克洗出来摆在床头，紧靠穿格子围裙的玛莎。

如果蝙蝠侠再次质疑为什么超人坚持让错误的一夜情有个结果，超人确信自己可以给他那个答案，中心是某个绝对会让蝙蝠侠黑着脸咆哮的L打头词语。

他无法确切说明这份情愫始于何时。或许当布鲁西宝贝用露骨的言辞让小记者打翻汤碗；或许当中年人眼角笑出纹路，眼睫上挂着细小的泪滴；或许当他们结束那个亲吻，布鲁斯红着脸，湿润的双眼仿佛浸在水中的宝石。

喜欢一个人要日积月累，爱一个人只在一瞬间。

可惜蝙蝠侠再也没有问过那个问题。

他甚至不再提起约会的事，只要超人稍微表露出相关意向，蝙蝠侠必定会在三秒内转移话题。

就好像掉在地上的小甜饼，三秒内捡起来就不会沾上细菌。

克拉克觉得自己肯定在那家意大利菜馆里做错了什么事，让布鲁斯重新缩回名为蝙蝠侠的外壳里；然而每当他询问布鲁斯自己是否做了什么让对方不开心，蝙蝠侠就会开始罗列超人的战损。

又是见鬼的三秒定律。

而超人甚至不能反驳。

于是他们在不清醒的时候上了床，清醒的时候接了吻，直到如今还不是恋人。

布鲁斯可以陪克拉克聊天、吃饭、见玛莎，超人回归后的五个月里与克拉克相处的时间比克拉克与路易斯在一起五年加起来的时间都长，但他们就是不恋爱。

蝙蝠侠的标准总是特别奇怪。

克拉克从小到大断断续续谈过几次恋爱，对布鲁斯的爱比它们全部加在一起还要来得更热烈更深沉，追逐这份爱情的困难程度也远远大于从前那几段无疾而终恋情的总和。

布鲁斯顽固得就好像他有某种恋爱恐惧症。

痼疾理应下猛药，但恋爱不是感冒，你不能从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里买到特效药。

仿佛全世界的反派都在一夜之间决定不站超蝙CP。

没有毒藤、没有粉氪、没有花吐症、没有魔法。

超人（自认为）两情相悦的单恋遥遥无期。

百无聊赖的克拉克开始收集布鲁斯·韦恩的周边，娱乐界有一本专门为花花公子编纂的年刊，布鲁斯在意大利菜馆里信誓旦旦要让它停刊。

他跑了不少旧书店才勉强集齐一套，按时间顺序仔细排在书架上。

年轻时的布鲁斯尚没有岁月加在他身上的内敛与阴郁，像一柄大马士革刀，华贵的宝石与花纹之下掩藏着锋芒。他性格顽劣、玩世不恭，和不同的男女上床，注视他仿佛直视火光。

随着哥谭王子年纪渐长，男人更加温和沉稳，如同一块安静燃烧的白炭，身边偶尔会跟着一个总是不看镜头的男孩。

直到最后几本年刊中男孩不再出现，布鲁斯变成他们初见时那个韦恩总裁，目光深沉，鬓角花白，傲慢乖张又愤世嫉俗，包裹在阴影之中，像极了炉中即将燃尽的灰。

克拉克从未想过去调查那段自己未曾涉足其中的历史，哪怕这与他记者的本能截然相悖。

在他翻遍所有旧书摊也找不到第一本年刊的时候，就知道有些东西不可强求。

 

克拉克没能买到布鲁斯·韦恩年刊的创刊号，也没能把封面人物追到手。

但超人对蝙蝠侠的爱情不包含在不可强求的部分里。

今天的超人也在想方设法对蝙蝠侠表白。

瞭望塔的值班结束后——超人和蝙蝠侠的值班总是排在一起——蝙蝠侠难得放慢脚步和超人走在一起，从万能腰带里拿出一本白纸装订的小册子交给对方。

“阿福抄录了一些自己的独家菜谱作为苹果派配方的回报，麻烦你交给玛莎。”蝙蝠侠说，因为不习惯在工作时间谈私事而显得有些不自在。

哦好机会！

超人用超级速度把小册子塞回蝙蝠侠手里：“和我一起回去？玛莎说她很想念你。”

蝙蝠侠古怪地瞧着他，但还是接受了这个邀请。

正如克拉克所想的一样，玛莎看到布鲁斯与自己的儿子同时出现在门口时十分惊喜，她热情地拥抱了克拉克身边的男人：“真高兴看到你，布鲁斯。”

接下来的事情就和克拉克想的一点也不一样了。

“我也一样，玛莎。”布鲁斯温和地回拥，将小册子从口袋里拿出来，“这是我上次说的菜谱，阿尔弗雷德让我向您转达他的问候。”

“哦，他完全不需要这么客气！面粉用起来还习惯吗？”

“阿福这几天都在用它做小甜饼，我得说美味极了。那台收割机怎么样？”

“新型号刚上手都会有些麻烦，好在说明书非常简单易懂。”

被晾在一旁的克拉克听得有点懵。

“玛莎？”他问，“农场里什么时候换了收割机？”

“上个月老机器的发动机出了点故障，又赶上田里小麦收割。你当时在追报道，布鲁斯抽空送了一台新的来。”玛莎从与布鲁斯的闲谈中抽时间为他解释。

克拉克下意识转头去看布鲁斯，后者正把脱下来的外套挂在门后的衣架上，熟练地挽起袖子打算进厨房帮忙。

玛莎堵在厨房门口，假意责备地把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推回客厅里：“去看电视吧布鲁斯，你这件衣服可不能下厨房；今天有你喜欢的奶油洋葱汤，让克拉克来帮我切洋葱。”

“等等布鲁斯，你最近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克拉克用超级速度飞到布鲁斯面前，严肃地拦下拿着遥控器打算坐进沙发里的男人，“不算上个月来送收割机的那次。”

“上周四？”布鲁斯甚至没回忆超过两秒，“玛莎想让我送些今年新磨的麦粉给阿福，我顺路在这里吃了个便饭——有什么问题吗？”

克拉克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送你来。”

“为什么要特意拜托你？”布鲁斯看起来和他一样不明所以，“瞭望塔的传送非常方便。”

“……”

“怎么了克拉克？你找不到围裙吗？”玛莎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就来了，妈！”

克拉克穿着围裙走进厨房，一边切洋葱一边怀疑自己从外太空回来时飞得太快，穿越到了某个平行宇宙。

这种违和感在三人围坐在餐桌旁吃饭时达到了新的高峰。

“今晚要在这里留宿吗？”玛莎询问坐在餐桌对面的布鲁斯，“我昨天刚把你房间的窗帘换成你喜欢的灰色。”

“等一下玛莎，布鲁斯在这里有一个房间？”

“当然！你工作忙的时候布鲁斯偶尔会来陪我，我上周还拜托他多带你回来坐坐。”

克拉克：“……”

他是不是中魔法丢了一段记忆？超人告白然后蝙蝠侠答应那段？

“你真的仅仅告诉我妈我们是普通朋友？拉奥在上她甚至允许你给她买新收割机！”他趁着玛莎走进厨房查看烤箱，抓住布鲁斯低声问，“她之所以直到现在还没把你的枕头放到我房间，只不过因为家里隔音太差，而我的床又太小！”

年长的男人叹了口气，带着一脸面对无理取闹小孩的神色拍拍克拉克的肩膀：“你想太多了，朋友之间都会互相帮助。”

这时候玛莎端上刚出炉的苹果派，兴致勃勃地挑了最大一块放在客人盘子里——

“试试看这个，布鲁斯，这次我多加了枫糖。”

超人决定他不再继续追求蝙蝠侠了。

床上开始的问题就应该回到床上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