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

欠着的坑太多，没时间写一堆贺文了……这个就当做是应梗+七夕贺文orz

当初应的梗包括：约会、旅行、甜饼、微刀糖

 迷之意识流，部分剧情是动画正联相关，人物略ooc

（小蓝的文风总是飘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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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手吧。”

 

正义联盟刚刚结束一场战斗。

卢瑟又纠集了一群反派密谋摧毁正义联盟，混战中蝙蝠侠驾驶蝙蝠飞机替超人挡下一发氪石炮，自己和飞机一起撞入山壁，被崩塌的岩石掩埋。

在联盟顾问生死不知的几分钟里，暴怒的超人只想要杀死卢瑟。

火星猎人及时从废墟中找到蝙蝠侠的心跳，阻止了超人跨过那条线。

结束战斗后英雄们回到瞭望塔，浑身狼狈、疲惫不堪，整个联盟都因为要拦住一个发疯的超人而心力憔悴。

蝙蝠侠骨折的左手打了石膏，其他的伤口也简单包扎过，他站在超人面前，护目镜下的双眼毫无感情地直视对方：“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超人问，那个单词像一把棱角分明的石子，干涩的刮擦着喉咙。

蝙蝠侠没有回答。

超人知道蝙蝠侠在顾虑什么。

今天超人几乎失去控制，一旦他那样做了，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因此与恋人走到怎样的结局。

但他不明白的是，蝙蝠侠为什么会提出分手。

“这不是解决方案。”超人强硬地摇头，“我发誓我会反省，然而即便我们真的分手，再次见到你濒临险境，我依旧恨不得杀死所有威胁你生命的人。”

“你根本不该喜欢我。”蝙蝠侠说，嘴唇苦闷地扭曲着。

“太晚了，布鲁斯。”超人俯身去吻那两片因过度紧抿而失色的嘴唇，“我爱你，这份感情不会因我们现实中是否在一起而减少半分。”

蝙蝠侠僵硬的肌肉在恋人的嘴唇下方软化，他热烈地回应，双臂环上超人宽阔的后背。

他们相识十年，相恋两年，每次双唇相触，仍像在废墟中的初吻。

那是正义联盟成立以来最糟糕的圣诞夜，天启星入侵地球，英雄们被紧急传送到战场。那一夜没有烤火鸡、没有圣诞树，没有卡片、圣歌和槲寄生，只有战斗残留下的恶魔残骸、满目疮痍的路面和坍塌的大楼。

他们挑了最糟糕的时候接吻，站在战斗后的废墟上，蝙蝠侠像今天一样断了条胳膊，几根肋骨开裂，嘴角还在滴血。

——超人无法设想一个更好的时机。

他怀疑世间是否还有爱情如斯，仿佛扎根在山壁中的藤蔓般根深蒂固，所维系的关系却像是摇摇欲坠的灰泥。

“我也是。”在他们终于分开时，蝙蝠侠低声说。

两人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但它确实留下了痕迹，直到超人见到平行宇宙另一个自己，对方的所作所为甚至让他感到某种荒谬的轻松。

“所以现在你知道了。”当他们留在瞭望塔上值班时，超人对蝙蝠侠说，“我也会因为其他同伴的死杀人——你总不能让我退出正义联盟吧？”

盯着监视器的蝙蝠侠转过身来，眯起眼注视超人，似乎想确认这句话是否是认真的。

最终他叹了一口气。

“你不是他。”

 

布鲁斯第二次要求分手的时候，他们刚刚从庆祝路易斯·莲恩二度获得普利策奖的派对上离开。

“我们分手吧。”在走进克拉克的公寓时他平静地说，差点害的克拉克把手里的蛋糕摔在地板上。

克拉克用他的超级速度挽救了蛋糕。他想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又想去晃晃自己的男友看对方又出了什么问题，结果他用了足足一分钟时间在原地摇摆不定，最后手里捧着蛋糕飞到布鲁斯面前——

“怎么了，布鲁斯？”他不确定地问。

“或许路易斯更适合你。”布鲁斯慢慢地眨了两次眼，“你不是曾经喜欢她吗？”

“见鬼的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说过那都是从前的事了！”

“这无关我怎么想，而是你怎么想。”布鲁斯举起手掌，示意克拉克不要打断，“在Black Mercy给你构造的梦境里，你想要一个正常的家庭，一个妻子，一个儿子，一条宠物狗……我给不了你那些。”

（*Black Mercy：正联第三季剧情，让大超梦到他最渴望的东西）

“要我提醒你吗？我已经有一条宠物狗了。”

“我不是指的这个——”

“那么你应当知道，在那个梦里，氪星甚至未经历那次毁灭。”克拉克面对着布鲁斯，看进那双与他眸色相似的眼睛里，“倘若事情必有所缺憾，我更希望所拥有的部分是最好的。”

布鲁斯没有回答，他从克拉克身边走过去，站在客厅窗边，俯瞰夜晚的大都会。

超人的城市和蝙蝠侠的城市不同，霓虹灯和行人的欢声笑语驱赶了暗处的影子，它是一座光辉灿烂的明日之城。

“无论布鲁斯·韦恩或者蝙蝠侠都是糟糕的家伙。”他说。

“是的，但仍比我所知的所有人更好。”

克拉克走向他，将手掌轻轻搭在男人肩头。

“此外，我想你也失去了组建一个正常家庭的资格，在这方面我们没有区别。”

“不。”布鲁斯望着远方的港口，“遇到你之前，我没想过还能和什么人结婚。”

“那么你放弃了独身主义而我放弃了孩子的部分。”克拉克快速地回答，“所以我们仍旧扯平了。”

“我不是独身主义者。”布鲁斯不快地咕哝着。

“什么？”

“没什么。”他拉过克拉克，用一个吻将对方接下去的话堵回去。

 

当一个超级英雄意味着你没有时间好好谈一场恋爱。

——就算是办公室恋爱也一样。

人们每分每秒都在呼唤英雄：台风、地震、海啸、火山爆发、外星人入侵……就算世界和平，大都会也会有猫被困在树上。

就连做爱也需要节制，因为你不知道会不会在连下床都困难时遇到外星人入侵。

好在作为补偿，他们还有特意排在一起的值班、走廊上的擦肩，桌子下面的手指相撞和许多个吻。

没有太多时间留给超人和蝙蝠侠慢慢谈一场恋爱。当克拉克·肯特意识到这一点时，距离他们开始交往已经过了三个年头。

小记者用红笔在交往纪念日上画了个圈，把早报翻到娱乐版，剪下布鲁斯与当红女星共同参加宴会的照片，熟练地用剪刀把女星的部分绞去，剩下的贴在专用的剪贴报册子上。

如果说一段真正的恋爱比起暗恋带给了克拉克什么好处，其中一项就是布鲁斯会注意在带女伴出席活动时保持拍起来比较好剪的姿势——两人冷战的时候相反，当然。

克拉克不太确定布鲁斯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一点，但蝙蝠侠无论做了什么都不值得惊讶。

他叼着笔帽计划后天的纪念日，思考该送给对方什么礼物。他已经送过袖扣和领带，所以今年或许可以买一个领带夹。

下一年腰带，下下年衬衫，下下下年皮鞋……总有一天能凑齐一整套。

蜗居在单身公寓的小记者罗列着未来许多年的购物清单，雄心勃勃地计划用分期付款买下一个布鲁西宝贝。

布鲁斯给了克拉克一张打印纸。

纸上印着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表，其中包含了旅游景点的简介，还附带着几个克拉克只从电视里听到的饭店名称。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的恋爱对象。”布鲁斯说，他伸手朝克拉克手里的纸张比划了一下，露出一个有些紧张的笑容，“敏感、多疑、悲观、还有糟糕的媒体形象，所以我希望给我们的感情一段真正稳定的关系……我计划了一次短途旅行，一顿烛光晚餐和一次家庭聚餐；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把真正的婚礼安排在瞭望塔，戴安娜愿意为我们当证婚人……如果我这辈子一定要照一张结婚照，我希望在照片上能够尽可能年轻英俊一点……”

克拉克没听完这段一生仅此一次的求婚，他唯一能记得的事，就是扑上去把布鲁斯压进沙发里。

然后他们……不，他们并没有干了个爽。超人这晚拦住了一次海啸，接了两架飞机，疏散了三个火山脚下的村子，制止了四场火灾，等他终于回到韦恩大宅时，宅子的主人已经睡熟了。

克拉克在客房的浴室仔细洗去一身火场的烟熏味，回到主卧将熟睡的男人抱在怀里；后者在梦里扭动身体，从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像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

 

他们在冰岛的雷克雅未克，地球上所有人类国家中最北端的首都。

这个位于北极圈内的城市一年中有二百余天可以看到极光，每年吸引数以万计的旅客。

“为什么不去我的堡垒？”

“因为那是你的堡垒。”布鲁斯回答，他围着厚厚的羊绒围巾站在船舷上，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我们已经在你那里看到太多次极光了。”

“所以这次是特殊的？”克拉克笑着问，往男人身边靠近一点。

“不，这次是普通的。”布鲁斯避开克拉克的目光直视着前方，双眼在极光下熠熠生辉，“和普通的人类旅行者一起站在极光下，你在这星球上并非孤身一人，那么当我……你一个人看那些极光，或许不会感到孤独。”

当整个冬季最为明亮的一片极光遍布天空，他们与周围十几对普通恋人一样，在极光闪烁的星空下拥吻。

这就是全部了。

联盟的通讯器不容忽视地响起，玩具人正在大都会大肆破坏。

克拉克呻吟一声，痛苦地捂住眼。

“反派们就一定要在今天毁灭世界吗？”他抱怨着。

布鲁斯从容地退开，嘴角露出一个假笑：“如果你执意要为了私人感情耽误联盟事务，超人，我将不得不和你分手。”

 

（*以下为正联第二季剧情）

这件事情本身并不是世界毁灭级别的危机，但在正义联盟即将抓住案件主谋时，垂死挣扎的玩具人朝蝙蝠侠发射了一道光束，超人下意识冲过去挡在他前面。

那道光束将他传送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周围是空无人烟的城市废墟，头顶的红太阳让超人变得与普通人类无异。

超人独自行走在这个已经死亡的星球上，寻找回归他的同伴——回归布鲁斯身边的方式。

他不能飞行，没有超级力量，没有钢铁之躯。

超人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种经历：在人类之中时，他是一个外星人；但在离开人类社会之后，却如此像一个人类。

他驾驶生锈的汽车穿越废弃的城市，徒步走过沙漠戈壁，驾驶雪橇穿越漫无边际的雪原，灰狼拉着雪橇奔跑，身后极光漫天。

某种温暖蓬松的东西落在超人心口，在荒芜的雪原上陪伴着他。

 

他在汪达尔·萨维奇的帮助下回到三千年前，及时抓住瞄准蝙蝠侠的子弹。

超人汗涔涔的手心里攥着那颗子弹，心脏还因为强烈的后怕而狂跳不已。

正义联盟的伙伴们走上前拥抱回归的超人，为他的安全感到由衷的喜悦欢乐，蝙蝠侠独自退到一旁。

蝙蝠侠把自己裹在斗篷里，他藏在高楼的阴影中，嘴角不悦地下撇，看起来下一刻又要告诉超人他在深思熟虑后决定结束两人的关系。

“布鲁斯……”超人飞向他，完全忘记战场上不能叫出对方真名的规矩，“我回来了。”

这一次蝙蝠侠没有因为超人违反规矩责备他，相反的，黑斗篷下的男人放松了紧绷的肩膀。

“……欢迎回来。”他低声喟叹，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所以我们没事了？”超人问，小心观察着蝙蝠面具下的肌肉活动。

“没事了？”蝙蝠侠重复他的话，下一秒他的音量骤然拔高，“你错过了计划表上的极光旅行、烛光晚餐和家人见面，如果你没有擅自行动以至于被玩具人的射线击中，我们本该站在瞭望塔的婚礼现场！今天！现在！”

“我很抱歉布鲁斯！”超人紧张地向上飘起来几公分，一如他每次违抗蝙蝠侠的命令而造成更大的战损，“或许我们可以把那些时间补回来——”

“不，克拉克。”蝙蝠侠打断他的话，让那个名字以某种饱含恶意的方式从舌尖上滚过，“现在极光观测结束了，预定的餐厅过期了，阿福去了西海岸休假，而且我讨厌被打乱计划！”

蝙蝠侠永远有后备计划，但计划B通常意味着更大的损耗、更多的危险、更糟的结局。

这就是他为什么坚持让一切按计划运行。

而超人总是打乱蝙蝠侠的计划，从战损到爱情。

在超人再次道歉之前，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他的红披风，把沮丧的氪星人拉过去。

“所以现在，”蝙蝠侠说，“你可以亲吻新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