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SuperBat互攻无差,混乱中立作者

【BSB无差、海的女儿AU】Through The Sea(1)

警告:童话AU!完全不在拯救世界了!
剧情提要:
人鱼王子卡尔·艾尔在浮上海面时遇到了曼彻普雷斯(Metropolis)公主露易丝的船,腼腆的小王子对这位坚毅、果敢的人类女性一见钟情。
为了找到能将鱼尾变为双腿的方式,卡尔瞒着父母来到哥谭湾的最深处寻找海底最邪恶的黑巫师蝙蝠……

Chapter 1:The Sea

卡尔浮上水面时,是一个静谧的夜晚。月光铺洒在无垠的水域上,靛蓝近乎墨黑的大海泛起粼粼波光。

不,不是离家出走或者大冒险……他已经过了小人鱼们好奇心旺盛与追求刺激的年纪,但王子殿下有个罕有人知的小习惯,当他情绪低落时,总喜欢独自一人远离喧嚣。

像鳐鱼钻进海底的细沙,或小丑鱼躲进一丛珊瑚里。

卡尔·艾尔是人鱼王族的独苗,海王宫唯一的王子。度过了十三岁的觉醒之后,他的能力几乎趋近于完美:坚不可摧的身体、无穷无尽的力量、穿透一切的视线、聆听世界的耳力……水底住民都为了他们下一任国王的强大而欢欣鼓舞,除了卡尔自己。

倒不是说王子殿下会反感被赋予的力量,他乐于用自己的能力帮助他的臣民,然而这不能避免他偶尔怀念当自己还是一条普通人鱼的日子。

更正,一个艾尔永远不可能与“普通”挂钩。

但就算只有一天能够暂时抛开这些能力,让他重温孩提时代的生活该有多好呢?那时候他不用小心翼翼对待周围的人好像手捧气泡;不用在建筑内放轻手脚以防它们如水晶一样破碎;也不用努力放空大脑,避免自己被整个海洋的声音逼疯。

——即便是宫殿最偏僻的地下室,对卡尔而言也太喧闹了。

亮银色月光在海面镀上一层薄薄的膜,隔绝开所有的身份与声音,像极了某种神明的恩赐。

卡尔放松身体,让自己在水与光之间沉浮,享受这种难得的寂静。

然后他听到了那艘船。

不是特别大的客船,更像是人类军队专用的快艇,轻快却坚定的划开海浪。

换作平日,卡尔会在第一时间沉入水下,以防被人类察觉自己的存在。然而这一晚的月光太明亮也太柔和,如同一个古老玄奥的魔法,蛊惑他朝那艘船接近。

他看到船头晃动着一个暗色的影子。

卡尔又靠近了些,尝试着变换角度,然后他终于能看清楚那人类的侧影,卷曲的长发整齐地梳至脑后束起,窄袖的上衣与长裤,肩头搭着一条白色披风。

听到脚步声接近时,卡尔迅速沉入水里,鲁莽的动作在铜镜般平滑的海面上激起细微的水花。

一个身穿铠甲的男人从船舱里走出来,站在对方身后,恭敬地鞠躬——

“公主殿下,我们明天就能靠岸,而这个时候您应当在船舱里休息。”

“我刚才似乎看到——不,没什么,可能我确实有些累了。”她放松肩背倚在船舷上,抬起手按揉额角,一缕发丝从光洁的额头上滑落,直到这时才显出些女人专属的柔软。

穿铠甲的男人又鞠了一躬:“您本该穿着裙子与小皮鞋跳华尔兹,而不是亲自出访邻国,为政事操劳。”

“噢,噢,可别提这个,理查德,我跳过的舞步加起来足够绕行王国一周,好在现在他们终于放弃邀请我跳舞了。”

“是属下无能,无法为您阻挡非议。”

“这是我的路。”那位公主昂起头,她背对月光,明亮的棕色眼眸却仿佛另一个月亮,“我体内流淌皇室的血,享受百姓的供奉,便要爱我的子民。”

卡尔潜在水里,感觉有某种东西击中了他。

他曾经与拉娜·兰交往过一阵子——当他还没有椅子高时一度认为自己会为对方戴上白水晶,但时间与生命让当初的孩子们走上不同的两条路口。

承载着月光的水面在卡尔头顶晃动,像船上的人类一般脆弱,却没有什么能真正将其打碎。

那些无法被摧毁的东西令他着迷。

年轻的人鱼王子缀在快艇后面游出很远,直到那艘船驶入近海,才调转方向返回海底。

——感谢他的超级速度,能让他在黄太阳显露光芒之前回到寝殿而不用担心被侍卫们发现。

之后的几天里卡尔每晚都在睡觉时溜出宫殿,游到港口偷听船员的谈话。然后他知道那位公主名叫露易丝,身为曼彻普雷斯国王的独女,她一直以来像个真正的王子一样支持着这个国家。

人们口中的公主是那样美丽、勇敢而聪慧,卡尔无法控制自己的迷恋一日日加深。

半个月后,卡尔终于无法忍耐这种思念,他找到自己的老朋友巴里,支支吾吾的向他诉说了这段恋情和自己近来的睡前“散步”,期间脸红得像条热恋中的小雌鱼。

“别犯傻,蓝大个儿,”巴里咽下新口味的即食海草,用他红色的鱼尾拍了拍卡尔蓝汪汪的尾鳍,“她是个人类,两条腿的那种。就像我一度疯狂地想嫁给楼下买即食海草的大叔,但那只不过是一时冲动。”

“然而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卡尔坚定地说。

“我知道自己想要与她在一起。”他又重复了一遍,像此前王子殿下每一次下定决心时一样不可动摇,“我要用尾巴换一双腿,然后就可以上岸去找她。”

巴里惊恐地瞪大双眼,瞬间就绕着他游了几十圈,在水中卷起一道红色漩涡:“这可是重罪!哦,告诉我卡尔,你不是认真的!”

然而他朋友全部的反应只是耸了耸肩:“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清楚我不是那种喜欢乱开玩笑的人。”

巴里顿时像暴晒过的海带那样萎靡下来,他蹲到一座珊瑚礁投下的阴影中,嘴里一个劲儿嘟囔着“完了”、“毁了”,连嚼海草的心情都消失殆尽。

卡尔抱歉地游到巴里身后,伸出手掌搭在对方肩头。

“我很抱歉,巴里。”他不安地甩动尾鳍,“只不过……告诉我从哪里能找到让我获得双腿的魔法行吗,我知道你最了解这个。”

红脑袋在他面前摇得只剩下残影,其主人从嗓子里挤出有气无力的答复:“别问了,我不可能把我的朋友推向审判台。”

“但如果我不这样做,那些思念终有一日将把我击垮。”

巴里哀嚎一声,冲到水中以他无与伦比的速度游了上百个来回,撞断了几根珊瑚,终于从几乎将他打击致死的噩耗中回过神。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俯冲下来,带着满脸大无畏的神色盯着卡尔。

“你知道蝙蝠吗?”这红尾的人鱼说,就好像提到某个恐怖故事中的鬼魂那样畏缩了一下,“如果大海中还有一个地方收藏这个邪恶的魔咒,那么就是他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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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卧槽我真不敢相信我特么又开了篇同人?!在这篇之前我已经发誓再写文就剁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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