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SuperBat互攻无差,混乱中立作者

【BSB无差、海的女儿AU】Through The Sea(14)

警告:童话AU!完全不在拯救世界了!

剧情提要:

人鱼王子卡尔·艾尔在浮上海面时遇到了曼彻普雷斯(Metropolis)公主露易丝的船,腼腆的小王子对这位坚毅、果敢的人类女性一见钟情。
为了找到能将鱼尾变为双腿的方式,卡尔瞒着父母来到哥谭湾的最深处寻找海底最邪恶的黑巫师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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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The Concealed

克拉克路过二楼走廊时听到书房里的对话,它听起来像一场争执——

“……你也看到……现在不行。”布鲁斯的声音。

“他有权力知道这件事——这不该是一封由他人决定何时给予的便笺。”

接话那人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年轻,而且意外的有些熟悉,克拉克试图在脑子里翻找出相关的记忆,可那些记忆简直像是黎明时分树林里升起的潮湿雾气,似是而非,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确定方才的熟悉感是否仅仅是一时错觉。与此同时,布鲁斯再次开口,这让克拉克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对话内容上。

“……我知道。”一个停顿,“我会处理这件事。”

“这不成——”年轻的声音有些焦躁,句子里夹杂着不必要的停顿,“瞧,我早知道你是个独裁者、控制狂,但你能不能不要总像这样自说自话地替其他人做决定?”

克拉克猜到那声音可能的主人了。

递交辞呈又不希望回到斯莫维尔的克拉克已经在韦恩庄园里借住了三天,古怪的是在此期间他甚至没有见到韦恩家“传说中的大儿子”一面,据管家所言,对方在二人拜访扎塔拉庄园的下午带着杰森少爷出门打猎。

不过这恰到好处的为门内的争执做出了解释,有三种人之间的谈话常常火花四溅——敌人、情人和父子。

“……克拉克的情况特殊。”

克拉克本来已经打算装作一无所知的离开了,但布鲁斯脱口而出的名字像一条结实的弹力绳,扯着他重新回到书房门口。

卡尔·艾尔自小恪守的每一条礼仪规范都告诉他不要去偷听一场未被邀请的谈话,可那听起来更像是……一场关于克拉克的争执?

那么他或许有资格知道一部分?

克拉克迟疑着向房门的方向迈出半步,让羊毛地毯吸收可能发出的脚步声,像只试探着走上初春时节脆弱冰层的小公鹿那样笨拙而小心翼翼。

或许年轻人最后那句话里有某个冷场的讯号,房间内谈话的分贝骤然降低不少,克拉克只好尽可能贴近门板,可惜这也只能帮助他捕捉到少得可怜的几个模糊单词。

说老实话,这种时候他还真是无比怀念自己的超级听力。

就在克拉克犹豫着是否要干脆把耳朵贴在门上时,那扇门突然从里面被扯开。鬼鬼祟祟的偷听者活像个绷紧的弹簧圈似的猛地朝后弹开,后腰撞在栏杆上发出一声闷响,平台上的拜占庭式花瓶危险地晃了晃,克拉克在意识到那只摆件与多少金币等价前已经条件反射的伸手扶住。

从书房里走出来的是一个年轻人,疾风一样大步穿过走廊——他一路上都死死盯着地板,甚至没抬头看克拉克一眼。

一般人心情欠佳时惯于无视周遭的情况,但你不能因此把所有人都当聋子。

事实是克拉克发出了太大的噪声,坐在单人沙发里的男人循声朝门口侧了侧头,双眼在半空中与抓着花瓶的大个子撞上。

壁炉中的火光在男人线条优美的侧脸上投下扭曲的暗影,那一瞬间克拉克仿佛看到某个完全陌生的灵魂,盛装在布鲁斯·韦恩的壳子里。

然后布鲁西宝贝放松脊背朝后倚靠进沙发里,脱离了影子的掌控,懒洋洋地朝克拉克招手。

“打算在走廊上发呆到什么时候,小镇男孩?”

克拉克下意识缩起肩膀,羞愧于自己偷听一场谈话的事实;他眼神游移着想要离开,却像被项圈拉住的宠物狗一样朝对方走去。

这是他第一次踏入这件宅子的书房。

书房是远比餐厅或会客室更加私密的地方,其中也残留着更多布鲁斯·韦恩的痕迹:沙发上缎料的软垫,胡乱堆叠的原版书籍,空空如也的甜饼篮子和丝毫未动的牛奶杯。

但这个房间也确乎与古堡本身一样,是一代代积淀下来的造物:天花板上陈旧的彩绘家徽;花纹繁复的波斯地毯;高大的桃花心木书架;书架之间的墙上悬挂的油画,画布上端坐着怀抱婴孩的长袍女人。

或许是圣母像,克拉克猜测,没有抱着比猜对今晚菜谱更大的把握。考虑到露易丝曾不止一次的抱怨说,克拉克在艺术品鉴方面的迟钝连米开朗琪罗本人也无法拯救。

他谨慎地选择布鲁斯右手边的另一张沙发,坐在垫子的前半部分,挺直脊背,双手平放在膝盖上。

布鲁斯用手肘支着脸颊,上下打量他:“你看上去不太好,还在哀悼自己失去的超级力量?”

克拉克含混地“唔”了一声。

“扎塔娜有办法解决这个。”布鲁斯斩钉截铁地说,带着些孩子气的、不容人质疑的固执,“她是周围几个国家里最好的魔法师。”

克拉克的目光落到那几本被胡乱堆在一起的书上。

失去超能力确实令他烦扰,就好像鸟儿被关进笼子,正常人失去站立的能力,但他已经在适应这个了,眼下反而有另一件事情更令他焦躁不安——

“我的事情让你和儿子闹了不愉快吗?”他忧虑地问。

“不过是年轻人的小心思,那小鬼还不太适应家里有客人。”男人眨了眨眼,缓慢而滞涩,但他很快从这种梦游般的状态中挣脱出来,“我今天收到信件,西海岸还有些事情等待他们的领主去处理——瞧啊,美妙的闲暇时光总是有尽头,不过绅士不会怠慢他的客人,我的克拉克,我保证阿福会在合适的时候带你去见扎塔娜。”

—*—

克拉克第二次看到那个灵魂是在当天傍晚。

他在温室里读十四行诗,坐在爬藤架旁的假山上,肆无忌惮地享用主人家晚熟的葡萄。

布鲁斯与阿尔弗雷德走进了温室。

恰当的方式是出面与主人打个招呼,然而克拉克太沉迷于阿非利加的传说,直到耳畔传来老管家的声音,他才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被迫偷听。

布鲁斯侧对着克拉克,身后竖立起仿佛无始无终的玻璃拱墙。天空是阴沉的铁灰色,铁幕的缝隙之下,金红色的夕阳凄迷而热烈。

“我先越了线。”他说,面容湮没在冷色的火焰里,“也由我终结。”

半透明的魂灵在男人身后将他环绕,像一只收拢翅膀的渡鸦。

这或许正是为什么克拉克在看到座钟后尚未关闭的暗门时选择跟上去的缘故。

打开暗门的是他上午看到的年轻人,对方在钢琴上按了几个键,古董座钟就像芝麻开门那样神奇地移到了一旁。

显然这个机关留下了充足的时间令使用者通过,克拉克从二楼跑下来,没犹豫太久就走了进去。

他有预感布鲁斯在下面。

如果那件事关乎克拉克的利益,他最好能够知道真相。

……他想知道布鲁斯是

鞋底在潮湿的石阶上打滑,克拉克下意识伸手撑住一旁的墙壁,右手触及凹凸的痕迹。

指腹下并非天然形成的沟壑,就好像有人刻意将它们镌刻在这块岩石上。克拉克侧过身,试图借着魔法灯昏暗的光芒辨认那些粗犷的刻痕。

“克拉克?”布鲁斯的声音令克拉克险些惊跳起来,好在来人的声音并未遭到冒犯,而只是单纯的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克拉克急忙收回手站好,让自己听起来像个意外的闯入者:“呃,我说,这个真酷……它是密道吗?”

布鲁斯笑起来:“没错,和房子一起传给下一代的老密道,我偶尔想清静一会儿的时候就来这里,冥想什么的——你知道,东方人的玩意儿。”

克拉克严肃地点头:“我猜到自己可以在这里找到你。”

哪怕是暗道里晦暗的光线也遮盖不住布鲁斯上挑的眉头。

“找我?”

克拉克没有动作,他固执地将目光停在对方身上:“我只是想知道,有什么是我应该知道而不知道的。”

这不是个困难的问题。

但布鲁斯沉默下来,弯起的嘴角像一块凝固的麦芽糖,目光在克拉克身上滞留了漫长到令人不安的时间。

“好吧。”布鲁斯终于妥协,他嘟嘟囔囔地朝克拉克抱怨,“我——我确实没有表现出的那样确信扎塔娜能干成这事,但我以为你需要正面的鼓励。”

克拉克怀疑地盯着他。

“总之,现在已经不早了。”布鲁斯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黄铜怀表,借着那些魔法球的微光仔细分辨指针的位置,“十点一刻……比起在黑漆漆的山洞里探险,我猜你应该更想要睡觉?”

克拉克耸耸肩,没有反驳,决定第二天再从对方那里问明白。

他走出了那扇门。

布鲁斯跟在克拉克身后几步远处,穿过暗门时他抬起左手,手指循着陈旧的凹痕摸索——

Lasciate ognesperanza, voi ch'intr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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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文出自《神曲》:入此门者,将捐弃一切希望。

(找了一下午神曲原文的强迫症觉得自己像个×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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