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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童话AU！完全不在拯救世界了！

剧情提要：

人鱼王子卡尔·艾尔在浮上海面时遇到了曼彻普雷斯（Metropolis）公主露易丝的船，腼腆的小王子对这位坚毅、果敢的人类女性一见钟情。
为了找到能将鱼尾变为双腿的方式，卡尔瞒着父母来到哥谭湾的最深处寻找海底最邪恶的黑巫师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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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The Dagger

韦恩庄园的主人再次回到他的领地已经是两天之后。

那时候克拉克正在帮助管家将装了布丁的烤盘放进烤箱，这位哥谭王子像从地底下钻出来一样凭空出现，克拉克惊诧之中差点把整盘蛋液都扣在地板上。

布鲁斯披着睡衣站在楼梯口打哈欠，左脚穿着一只灰色的兔皮拖鞋，右脚踩在地板上。

“我的拖鞋呢？你没有把它放在地毯上吗？”他大声抱怨，句子里的单词被晨起时黏糊糊的鼻音粘在一起，“阿尔弗雷德——”

“它们昨晚之前还整齐地放在您床边，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我诚挚的建议您查看一下床底或者房间的其他角落，鉴于您总喜欢将挡在面前的东西踢飞。”

“那么给我一双新拖鞋，”韦恩公爵像个盘子里分到红萝卜的小孩那样嘟囔着，毫不留恋地抛弃了仅剩的一只拖鞋，“反正你总会找齐旧的这双。”

老管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转过身诚恳地向克拉克致歉，希望他不要在意公爵的这些“小毛病”。

这一小会儿工夫，布鲁斯已经走到早餐桌旁，用手指捏起浇了炼乳的炸面包填肚子，完全无视阿尔弗雷德痛心疾首的目光。

克拉克发觉自己的目光不礼貌地停留在对方睡衣敞开的襟口，他毫无意义地咳了一声，手忙脚乱的将烤盘塞进它该在的地方。

“剩下的由我来就好，肯特先生。”阿尔弗雷德接过克拉克手上的活计，将他赶去餐厅，“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想要向布鲁斯老爷咨询，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嘿，我还没准备好呢！

克拉克在心里呐喊着，一边浑身僵硬地走进餐厅，差点在地毯上被自己的脚绊了一跤。

正专心与熏肠战斗的布鲁斯扭过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没精打采地继续拨弄面前的早饭。

“布鲁斯，我们得——”克拉克硬生生咽下到了嘴边的“谈谈”二字，几乎被这个词噎住，“我是说……你还好吗？”

永远光芒四射的公爵先生此刻萎靡得就好像几天没合过眼，平日里总是顽皮闪烁着的宝蓝色双眼黯淡无神，巨大的黑眼圈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如此疲倦的布鲁斯直看得克拉克心惊胆战，生怕对方下一刻就一头栽倒在餐桌上。

“我好得很。”布鲁斯说，掩着口打了个哈欠，“没错，就是有点，你知道，呃，睡眠不足。”

很好，多么完美的解释啊。克拉克默默地想。如果布鲁斯是认真的，那么在所有已知的生物里，失眠水准能与他媲美的恐怕只有吸血鬼了。

“你需要休息。”小镇男孩将自己盘子里煎得最蓬松的一块炒蛋拨给对方，担忧地看着对方苍白的面色，“吃完早饭后，我会送你回床上去。”

“这可不成，小镇男孩，晚些时候我和一位美丽的小姐有约——”布鲁斯放下叉子，优雅地用餐巾抹了抹嘴角。

“别犯傻！除非你想晕在人家小姐的、小姐的四柱床上。”

克拉克忍不住打断对方的话，说到一半自己先涨红了脸。

——布鲁斯看向他的眼神复杂地糅合了嫌弃与同情。

小镇男孩在公爵大人犀利的眼神攻击下溃不成军，他绞着手指，别扭的活像一条挤在小箱子里的金毛犬。

“那个……如果布鲁斯睡不着，我可以给你唱乡村小调。”克拉克煞有介事地强调，就差把真诚两个字写在脸上，“玛莎就是这样做的，它真的很有效。”

布鲁斯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

从前怎么没人告诉过他这位卡尔王子的脑子有那么点，嗯？不可救药？

难道是在水里泡太久了？

布鲁斯放下餐巾，带着某种诡异的生无可恋的心情往楼上走，走到楼梯转弯处时忽然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停下脚步，转身时发现大个子顶着一头小卷毛与狗狗眼，可怜兮兮地站在原地。

如果人一辈子的叹气有上限，布鲁斯觉得自己一定在克拉克身上用掉了至少半生的份额。

“傻站在那里干什么？”他大声说，附赠一个布鲁西宝贝标志性的眨眼，“还是说你打算在餐厅里唱歌？”

—*—

结果布鲁斯还是迟到了与美丽小姐的约会。

这不是乡村小调的功劳，完全不是，鉴于唱歌的人至少比布鲁斯早入睡了一刻钟。

但在体力与精力都严重透支的情况下，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拒绝一张床——你无法用干瘪的言语形容它的美妙，然而有一点毫无疑问，它一定是恶魔在人世间的化身。

韦恩家的马车停在扎塔拉庄园门前时已经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差不多四个小时，好在布鲁斯的这位童年好友从不把守时当做美德。

布鲁斯最终在庄园东南角、仿佛仓库一样杂乱的书房里找到了这位女魔法师。

“下午好，扎塔娜。”

他仰起头来望着自己朋友家的天花板，后者跨坐在长梯最顶端，探身到离地五米多高的一排木架子上翻找东西。

“也祝你有个愉快的下午，布鲁斯。”

扎塔娜头也不回地大声回答，半个身子都悬在空中，整个人几乎要被架子上堆叠的卷轴淹没。

虽然这样评论一个历史悠久的望族不够礼貌，但扎塔拉家的人似乎从不收拾魔法道具而是任由这些功效各异的小玩意儿散落在庄园各处——又或许他们只是缺少一个阿尔弗雷德？

“很高兴看到你平安无事的站在我家。”扎塔娜说，“那边的事情怎么样？”

“不容乐观。”布鲁斯双手环抱在胸前，忧心忡忡地用指尖敲打手臂，“只能说勉强阻止了事态恶化。”

他头顶窸窸窣窣的翻找声停了下来，女魔法师停下手头的活计，从梯子上往下看。

“还有，我听格雷森说你又在过量使用变身药剂？”扎塔娜不赞同地提高了音调，“你不能总仗着那点血统胡来，让孩子担心可不是一个负责任的大人应该干的事。”

“有些时候我们必须要支付一点代价，你是个魔法师，扎塔娜，不应该不知道这个。”

“一点代价？如果没有格雷森，你一定会作为第一条被淹死的人鱼载入史册。”

“上次拜托你的事情有眉目了吗？”布鲁斯干巴巴地打断她，“恐怕我们急需一个英雄。”

“关于你那位人鱼朋友的事情？好吧，好吧，我今天在父亲的手记里找到了新的线索，你只需要耐心地稍等片刻……奇怪，它应该是放在这里的……有了！”

伴随着这位年轻女士激动的声音，一个描金的黑盒子从布鲁斯头顶直直掉下来。

“布鲁斯，接住它！”

“见鬼，这是我的脸！”

布鲁斯下意识朝后跳开半步，接住朝自己鼻梁砸下来的木盒。他怀疑地打量黑色盒身上槲寄生与长蛇的雕花，而这种怀疑在见到盒子里的匕首时抬升到最高点——

“这是什么？”他死盯着手里的凶器，眉头高高挑起。

“魔法的克星。”扎塔娜犹如掠过水面的翠鸟般轻捷地滑下梯子，眼底闪烁着热切的光，“芬里尔的牙齿与槲寄生枝干锻造的匕首，传说中可以破除一切魔法的利刃。”

（没有百粉点梗！！上次一个梗愣是凑够了二百粉，太累了到500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