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SuperBat互攻无差,混乱中立作者

【BSB无差、海的女儿AU】Through The Sea(17)

警告:童话AU!完全不在拯救世界了!

剧情提要:

人鱼王子卡尔·艾尔在浮上海面时遇到了曼彻普雷斯(Metropolis)公主露易丝的船,腼腆的小王子对这位坚毅、果敢的人类女性一见钟情。
为了找到能将鱼尾变为双腿的方式,卡尔瞒着父母来到哥谭湾的最深处寻找海底最邪恶的黑巫师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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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The Robin

海水与空气相交的断层从来都是神秘的,仿佛连通着两个世界的通道,流动时变换着诡谲陆离的光芒。

迪克从那道斑斓的门扉里钻出来,第一眼就看到穿着便服的布鲁斯。男人坐在溶洞里一块光滑的方形石块上发呆,魔法灯柔和的暖光映在他侧脸上,却化不开那些过分坚硬的线条。

这种情景并不多见。

男人总有很多事要处理。无论作为蝙蝠或者还是韦恩公爵,这两个加在布鲁斯·韦恩身上的身份,哪一个都不比另一个更清闲。

迪克朝自己的导师打了个招呼,双手在水潭边缘一撑,灵巧地滑至岸上。他熟门熟路的在石壁的暗格里摸到一管药剂喝下去,宽大的深蓝色鱼尾从末端开始分叉,逐渐变成人类的双腿。

“恶,说真的,布鲁斯,你一点儿都不打算改善这东西的口味?”这年轻人夸张地吐着舌头,眉头皱成一团,“老天啊,它尝起来就像杰森藏在床底的臭袜子!”

布鲁斯闻言从鼻子里发出短促的嗤声,稍微改换了静坐的姿势。他头顶的光线如纱幕逶迤而下,肃穆的脸孔仍旧隐没在影子里。

迪克下意识缩了缩肩膀,乖乖地站好了不再抱怨。眼下坐在那里的并不是被绸缎与宝石包裹、穿行在觥筹交错晚宴上的布鲁西宝贝,而是尚未披上斗篷的黑巫师蝙蝠;无论迪克平日里是怎样跳脱的个性,在蝙蝠面前,总存了几分敬畏。

“阿卡姆海沟的情况怎么样?”暗处响起低哑的声音,“毁灭日或许会令封印超负荷运转。”

“迄今为止暂且没有出乱子……但为什么我们不能就简单的把他交给那些超级英雄?”迪克反问他,语速极快且忧虑,夹带着隐藏极深的担忧,“毁灭日不是从阿卡姆海沟逃离的囚犯,根本不属于蝙蝠的管辖范围。而你没有钢筋铁骨、没有魔法、没有超能力,甚至不能算是一条真正的人鱼——布鲁斯,你没有必要非得将自己卷进这些超能力者的战役里。”

男人从方石上站起身,高大的身影遮蔽了来自魔法灯的光源,摇曳的黑影如斗篷一般聚拢在他脚下。

“如果海王国遭厄,哥谭湾不会幸免于难。”

迪克垂下脑袋,不再说话。

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多少会有些自己的小九九,只不过上面有一个严厉且独裁的大家长,在男孩真正有能力挑战对方的权威之前,那些所谓“忤逆”的念头就只好藏在心里。

岩石上放着的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它显然是布鲁斯遗落在那里的东西,

“那是什么?”

“匕首。”

“……”

毫无疑问,那当然是匕首,但它实在是太……不蝙蝠了。

布鲁斯精通各式武器,为了迎合黑巫师的身份,蝙蝠所使用的武器大多隐蔽怪异,有时候威慑的意味甚至比实用性更强些。而这把匕首乍看来与街头那些几个金币一把的,却仿佛没有什么差别。

得到布鲁斯的默许后,迪克带着比实际所需更多的好奇心开始研究这把神奇的匕首,直到他看到刀柄顶端镌刻的扎塔拉家徽——

“扎塔娜小姐的东西?”

迪克怪叫一声,反射性把手上的东西丢了出去,就好像捧着的是块烧红的烙铁。

匕首被凭空伸出的一只手接住。

布鲁斯像看着顽皮的捣蛋鬼一样皱起眉:“别像个小鬼一样冒失。”

“冒失?!活见鬼,上次我只是碰了一下她家窗台上的盆栽,之后整整一个月鳞片都是恐怖的亮粉红色!”

迪克忍不住尖叫,同时警惕地瞪着布鲁斯手中的魔法道具,对于曾经的经历心有余悸。

随后就被布鲁斯瞥过来的目光冻得打了个寒战。

“你觉得我小题大做,是因为你没试过拖着一条粉尾巴出门见人。”迪克嘟嘟囔囔地说,又看了一眼那把匕首,“是给卡尔王子的?”

近段时间布鲁斯身体情况极不稳定,哥谭湾的事情大多由迪克代为处理。关于卡尔王子遇到的问题,年轻人多少了解一些;眼下毁灭日事件亟需一个强大的超能力者出面解决,卡尔·艾尔又是他自小崇拜的英雄,乍一听到有办法恢复卡尔的能力,顿时双眼放光地瞧着匕首,倒是把粉色尾巴抛在脑后。

匕首自刀鞘内滑出一截,亮银色刀身反射出扭曲的面容。

布鲁斯沉默地将刀收起。

“你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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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居住的客房正对小花园,清晨的阳光铺展在窗口近旁的地面上,一个年轻人拿着洒水壶,站在花圃边浇花,简洁明快的黑色短发在晨曦里折射出柔和的金光。

韦恩庄园里出现陌生人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场景。就像外人很难想象,身体力行诠释花花公子一词的布鲁西宝贝实际上十分看重自己的私人领地,从不允许家人之外的人轻易踏足;就连园丁和女佣也只在每月固定的时候上门,宅子里的活计大多由阿尔弗雷德一手包办。

“你好,我是格雷森。”

直到被窗外中气十足的问候声惊醒,克拉克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失礼的盯着对方瞧。那青年往前走了几步扒在窗台上,好奇地打量庄园里罕见的客人。

克拉克窘迫地往后退开两步,摸着后脑勺笑了笑:“抱歉,你有些像我的一个朋友。”

比起与卡尔王子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鱼罗宾,人类状态的迪克·格雷森看起来要瘦弱许多,再加之面具是罗宾的标配,不是很熟悉的人确实不容易认出。于是迪克含混地答了几句,把这个话题轻描淡写地揭过。

两人很快攀谈起来,克拉克从对话中得知青年是前段时间回到家中居住的韦恩家长子,然而刚踏进家门就被硬塞了一堆杂务,直忙到今日才终于解脱——于是克拉克才终于见到这位大少爷的正脸。

“布鲁斯这家伙只会使唤人,脾气又差得要命。”迪克忿忿不平地抱怨养父,似乎希望在克拉克这里找到共鸣,“傲慢、自以为是、任性妄为……如果他不是布鲁斯,我才懒得管他的烂摊子。”

克拉克用力清了清嗓子,以防自己笑出来。

“没错。”他说,“因为他是布鲁斯。”

因为对方是布鲁斯·韦恩,所以男人全部的小毛病都变得可以忍受了。

“那件事对你有多重要?”迪克突然问。

他这句话没头没尾的甩出来,克拉克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哪件事?”

窗口的大男孩顽皮地冲克拉克挤眼睛:“当然是让你一大早就站在窗边发呆的事啊。”

其实由他来插手这件事的主意烂透了,无论是蝙蝠还是布鲁斯都不会赞同,不过这不妨碍迪克想要瞒着家长搞点小动作。

迪克知道能让布鲁斯犹豫不决的原因是什么,但他对卡尔·艾尔有种盲目的信任,天生的乐观也让他相信一切都会往好的方面发展。

克拉克犹豫了一下,对方公爵养子的身份相当有诱惑力,克拉克的直觉告诉他,这是快速通关布鲁斯的秘籍。

“布鲁斯瞒了我一些事——”克拉克小心地组织语言,“当然,我不是要挖他的秘密,可我不希望连与自己相关的事情都要被布鲁斯隐瞒。”

迪克无奈地摊开双手:“布鲁斯总是这样,就好像仓鼠储存食物,守财奴储存财宝,布鲁斯天生喜欢储存秘密。”

“但那些事情很重要——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那就只好摆出证据给他看了,让他看到你的执念、决心或者诸如此类的什么——布鲁斯总会因为这些东西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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