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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童话AU！完全不在拯救世界了！

剧情提要：

人鱼王子卡尔·艾尔在浮上海面时遇到了曼彻普雷斯（Metropolis）公主露易丝的船，腼腆的小王子对这位坚毅、果敢的人类女性一见钟情。
为了找到能将鱼尾变为双腿的方式，卡尔瞒着父母来到哥谭湾的最深处寻找海底最邪恶的黑巫师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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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The Metropolis

诸事不顺。

卡尔本来已经计划好要装作一个流浪汉，从港口搭便车去曼彻普雷斯的王城某一份差事。

然而就在那辆运送水产的马车路过一片卡尔不知道名字的山区时，突然出现的强盗将马车与卡尔一起围在小路上。

天知道强盗们为什么会对水产商的货物感兴趣，但别管那理由到底是他们喜欢吃鱼还是别的什么，他们打劫了卡尔搭乘的马车。而卡尔本可以摘掉项链，轻松夺下他们手中的长刀拧成一团，却因为是否能让人类发现自己有一条鱼尾巴而犹豫不决；当他还在纠结不休时，强盗们已经像出现时一样突兀地钻进林子里撤退了。

狼狈的水产商人赶着摇摇欲坠的马车打道回府，把卡尔一个人丢在陌生的山路上。

他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徒步走了几十英里，风尘仆仆地敲响肯特农场的大门，并在那一天遇到了自己的贵人，一对无子的老夫妇。

他们是如此和善，毫无芥蒂地收留了一个出现在自己家门口，身份不明、穿得仿佛渔网一样破烂的陌生人；甚至在卡尔表示忘记了包括名字在内的所有事情时，慷慨地出借了自己的姓氏。

现在他被斯莫维尔的居民叫做克拉克·肯特，农夫乔纳森·肯特的养子。

克拉克赶在八月底的暴风雨来临前帮着两位年长的老人家抢收了地里的玉米，并且不吝于帮助同样陷入困境的邻居们。这年轻人是如此强壮、热情而充满活力，似乎总有用不完的力气，他很快得到了整个镇子的喜爱，人们喜欢拉着他闲聊，以小镇特有的淳朴关照着这个腼腆的外乡人。

在那个馅饼砸到他头顶之前，肯特家的壮小子还在和一位老人家一同赞美今年的丰收。

“……如今你正是好年纪咧，小伙子。”帕里大叔嚼着烟草，一双猫头鹰似的棕色眼睛上下打量卡尔，“当我家那小子这个岁数时，我要他选自己想走的路，现在他四处旅行，将一个城市的特产运送到另一个地方贩卖。那么你呢？是想和不安分的年轻人一样出外闯荡，还是和肯特夫妇一样当个光荣的农夫——恕我直言，斯莫维尔有全国最棒的玉米田。”

克拉克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似的咧开嘴，露出腼腆而灿烂的笑容。

“当然，斯莫维尔的玉米是世界第一。”他说，“不过我打算趁年轻去王城里看看，那一定是令人终生难忘的经历。”

“不错的念头……我有个远房侄子在宫里当差，他们要为公主选一位书记官。虽然实际的活计或许更接近管家或男仆，但如果你愿意争取这个职位，我可以拜托他给你一封推荐信。”

于是克拉克就这样来到了王宫里，浑浑噩噩地跟着女官经历一系列面试直到露易丝公主点头留下这个乡下小子。当他最终醒悟时，身上正穿着书记官的制服，像一个拉奥予其信徒的神迹。

他怀揣着一个大男孩能够拥有的全部柔软心情跟随在露易丝身后，从旁看着公主殿下为她的国家所做出的努力，那些难以巨细描述的艰辛和勇气，比他所有片面的了解都更加……动人。

卡尔也将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承担起一个国家的重量，但他是艾尔家族几代以来最强大的能力者，在海中早已声名远播。而身为女性的露易丝，没有任何超能力，却能够在并不公正的人类国度里将自己放到风口浪尖，这样的觉悟便格外令人敬佩。

克拉克·肯特用了不短的一段时间来适应他的新生活，用能捏碎岩石的手拿着羽毛笔处理自己不擅长的文书，带着笨重的平光眼镜好让自己显得更“专业”；露易丝公主每每一边痛斥农场小子的笨拙，一边命令理查德和他一起收拾烂摊子。剩下的时间里，克拉克更多在静静注视他的公主殿下，放任自己的胸口被那种温暖而蓬松的情绪所充斥。

在克拉克度过了艰辛的两周，从最开始的手忙脚乱逐渐变得能够游刃有余地应付工作后，他迎来了第一份作为书记官的重要事宜，也是迄今为止最大的挑战。

一场为公主殿下挑选未婚夫举办的皇家舞会，盛大而隆重，甚至邀请了邻国的勋贵。

筹办一场皇家舞会的难度不亚于与刻耳柏洛斯作战，仅仅是到场的贵族名单就有小书记官本人一样高——好在他还有超级记忆用来作弊。

有近半个月的时间，克拉克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打转，跟着女官与理查德一起安排各类事宜：礼服、请柬、酒水、乐师……忙碌得几乎忘掉了自己的存在。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舞会当晚，绅士老爷们挽着女伴在礼官的宣读声里入场，克拉克像一根紧绷的皮筋突然松开，陷在某种后遗症般的空白中。

而且……说老实话，克拉克真的十分不适应这种觥筹交错的场面，香水的味道与宝石的反光令他头晕脑胀。海王宫偶尔也举行舞会，但那通常只是让大家放松心情自在交谈的场合，不会有这样多的客套与……应酬。

理查德依旧紧跟在露易丝身边，不多不少的落后公主殿下半步。克拉克确信这位骑士会恪尽职守地保护露易丝不受骚扰，自己则缩起身子退往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决定趁宾客尚未到齐时溜到阳台上吹吹夜风。

当他成功碰到玻璃门的手柄时，大门的方向传来一阵骚动。

“布鲁斯·韦恩公爵——”

礼官高声报出贵族的全名，屋子里的全部视线都在那一瞬间集中到门口。

克拉克本应该抓住这个天赐良机溜上阳台，但当你周围的人都在做同一件事时，你很难不被干扰地置身事外……好吧，现实是他也跟着看过去了。

首先被眼球捕捉到的是一只高筒马靴，小牛皮的尖鞋头擦得锃亮。靴子的主人被妥帖安置在一套简洁明快的黑色礼服里，那套衣服的料子是顶好的绸缎，在水晶灯下被打上一层柔光；翻起的衬衫领口绣着眼下最时兴的花边，胸前的银纽扣别着丝绸裁剪的宝蓝色绶带。

他甚至不需要额外的宝石作为装点，在那双马靴踏上地毯的同时，布鲁斯·韦恩就是整个空间里最耀眼的存在。

那年轻的公爵穿过大厅，轻佻地与每一个经过他身边的女士调情，下巴昂起一个矜持的角度，双眼仿佛草地上一泓清澈的池塘，明亮、浅薄、单调，偶尔泄露出处子般不谙世事的天真。

一只行走于黑暗的羔羊。

“……就算是文艺之都也改变不了他，韦恩空得就像一个崭新的花瓶，不过这也正是他应该做的事——只需要摆在那里就好。”

“如果有人在八岁时就能获得世袭的爵位，并且有一群继承来的出色家臣为其打理事务，傻瓜才会需要一个脑子。”

“或许他曾有过，不过很显然，那些少得可怜的玩意儿都被布鲁西宝贝花费在叫对床伴的名字上了。”

“听说韦恩这次在塞弥亚停留了三个月，我猜从他床上下来的姑娘小姐能从这里排到宫门外去。”

“毕竟谁会讨厌布鲁西宝贝儿呢，瞧啊，他那双和脑子一样空荡荡的眼睛可真讨喜，还有那张让女人发狂的漂亮脸蛋！”

……

克拉克听到人们窃窃私语，在公爵靠近时迎上去与对方拥抱、问候，亲昵地互相拍打着肩背，带着嘴角虚假的笑意。

他们喜爱他，像喜爱一个躺在摇篮里甜笑的娃娃。

克拉克没费什么力气就从人们私下的议论里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一切。

布鲁斯·韦恩，陆地上最强盛帝国麾下的大贵族，从早逝的父亲那里继承到与帝国一样古老的姓氏、数不尽的财富和一片面积几乎与曼彻普雷斯等大的公国。

他好奇地注视对方从人群里穿行而过，肆无忌惮地高声说话，带着毫无深度的、又大又明亮的微笑。

克拉克不得不承认，在一个所有人都隔着面具谈笑的大厅里，布鲁斯的笑容简直是最美妙的东西。

于是他放任自己的目光追随对方，让那轻快却缺乏内涵的言论传入耳朵，直到他认出某个小国的亲王。

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干扰了韦恩公爵原定的路线，带着一脸神秘的表情，将他拉到一棵盆景树后。

“……我手头有一批好货，只要您行个方便，让这几辆马车从您的地盘上过去，就能白捞一大笔钱。”

从克拉克的角度，能看到布鲁斯惊讶地瞧着这位说客，空洞的眼睛里渐渐透出一丝兴趣，有那么一会儿克拉克几乎要以为他会被哄诱着点头了。

“我要问问卢修斯。”然后他听到对方开口，用一种无辜而乖巧的口吻，蓝眼睛不确定地闪烁着，“我的税务官是这方面的行家，我要回去请他帮我看看，您的好主意是不是能让我赚更多的钱。”

那位亲王的笑容僵在嘴角，他又潦草地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匆匆离开。

布鲁西宝贝在他身后举起香槟杯，大声地祝愿亲王殿下有个美好的夜晚。他站在落地窗边，月光和灯光环绕着他，让他看起来几乎在闪耀。

克拉克发现自己无法将视线从这副画面上移开——这全然的、可爱的愚人的胜利。

（我承认剧情有点赶……作为正剧可真是太失水准了，然而作者有点懒，并不想认真做细节描写因为我猜你们也不会仔细看和这两个人无关的情节。【茶】）

PS：同志们我需要帮助，谁还记得在重启之后……是重启之后吧……露易丝嫁给了谁？理查德……什么鬼来着？我忘了他的姓氏然而并不想翻漫画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