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SuperBat互攻无差,混乱中立作者

【BSB】奥德赛(奴隶AU)(8)

乔·艾尔的氪星灭亡论被听取,氪星人离开母星寻找新的居住地。 来到地球的氪星人与人类之间展开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氪星人战败成为奴隶。

(有时候我怀疑自己拥有最乱的LOF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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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

黄太阳光透过每一个毛孔被吸收的感觉让他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闭上眼的瞬间,仿佛回到自己生长的堪萨斯农场。

克拉克允许自己用三分钟时间怀念那些只能在记忆里重现的东西,而后睁开眼面对现实的世界,着手整理床铺并且收拾屋子。

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重新捡起这些时有种古怪的生疏感。

这实在很奇怪:他仅仅离开文明社会一年,却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辈子。

阿尔弗雷德对克拉克的举动表示了诚挚的谢意。

“您真的帮大忙了。”老人说,“我衷心希望布鲁斯少爷也有一天可以学会整理自己的房间。”

克拉克想要在对方准备早饭的时候帮忙,但管家坚持由他本人承担大部分工作(“请您不要剥夺一个老人家为数不多的生活乐趣”),甚至在餐具摆放整齐后直接将克拉克推出厨房,让他只是等着早餐被送上桌。

克拉克看着面前的果酱罐和面包篮,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

他的身份是奴隶,却受到与宅邸主人相同的对待,这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布鲁斯不是致力于救助氪星人的慈善家,他花了一亿美元买下他,克拉克很难相信对方除了想要尝试与氪星人共同生活外别无所求——

楼梯传来鞋底踏在木板上的巨大噪声,迪克龙卷风一样刮过餐厅,一屁股坐进他的椅子里,抓起篮子里的圆面包囫囵个塞进嘴巴,胡乱咀嚼几下就往下吞;克拉克急忙递了杯牛奶给他,后者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把卡在喉咙口的食物冲下去。

“早安,阿福!早安,克拉克!”他双手并用给自己盛了炒蛋和培根,匆匆问候另外两人。

“早安,迪克。”克拉克拘束地对男孩点点头。

克拉克挺喜欢与迪克相处,一方面确实因为对方对于氪星人没有偏见,另一方面则因为两人之间没有一亿美元的距离。

“布鲁斯没有起床吗?”

“今天公司没有需要布鲁斯出席的会议,他会一直睡到中午……”男孩看上去像整夜没睡那样疲惫,话没说完就打了个哈欠,“我也想赖床。”

克拉克的目光停留在他歪歪扭扭的领带和两个明显的黑眼圈上。迪克耷拉着眼皮,肩膀无力地垮下来,看起来简直是某种怨气的具现化,与前一日精力充沛的男孩判若两人。

“您可能需要休息。”他保守地建议道。

“我?”迪克双眼无神地注视克拉克,那种疲惫感看起来愈发深重了,“我需要上学。”

阿尔弗雷德端着一个打包好的饭盒从厨房里走出来。

“司机在门外,迪克少爷。”他说,将饭盒递给迪克,“午餐是奶油蘑菇汤、蔬菜沙拉和肋眼牛排。”

“我真的不能要汉堡和可乐吗?”

“容我提醒,这周开始您需要节食,考虑到您的体重在短短两周内增加了三磅。”

“阿福,我正在长身体,那是正常增重。”

“包括腰围长了两寸?”

“……就算是为了让我有个好心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的情况……热狗和汉堡是我仅剩的追求了。”

大概是到了考试或者升学的时候,克拉克看着哈欠连天的男孩,联想到自己从前读书时的经历,心有戚戚地叹了口气。

然而铁面无私的管家先生并不打算在垃圾食品的问题上让步。在他看来,食用那些高热量低营养的速食简直罪大恶极;而家中的孩子竟会为此拒绝他精心烹调的料理,简直罪无可恕。

“如果这能让您感到好过一点,从这周开始,布鲁斯少爷每晚的甜饼配额也会减半。”老管家平静地结束陈述,“此外,您要迟到了。”

“见鬼!我这个月如果再迟到就要被叫家长了!”迪克惊叫一声,抓起饭盒塞进书包,拔腿朝门外跑,“下午见,阿尔弗雷德!”

“他看起来不太好。”克拉克忧虑地注视男孩的空位置,“或许他需要一个假期,布鲁斯不考虑帮他请一次病假吗?”

“迪克少爷这个季度已经用完了感冒发烧肠胃不适扭伤脚和看牙医的配额,如果他坚持要请假,恐怕将不得不在返校后面对好奇他为什么会长痔疮的同学。”

……普通人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回答?

“哦,原来如此”吗?

克拉克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表态比较好。

“您不和大家一起吃早饭吗,潘尼沃斯先生?”

“我提前吃过了,管家是不与主人一同用餐的。”老人家慈祥地注视克拉克,“您真体贴,肯特少爷。”

又来了。

他对克拉克鞠躬,称呼一个法律上不拥有自由与人权的氪星人“少爷”,并且真正赋予了克拉克与布鲁斯·韦恩、韦恩庄园真正主人相当的地位。

克拉克终于没能忍住将那个问题问出口。

“我不明白。”他说,“既然我是被布鲁斯买回的奴隶,您为什么要以招待贵客的方式对待我?”

“对这座庄园而言,所有受到布鲁斯少爷欢迎的,都是韦恩庄园的客人。”阿尔弗雷德微微欠身,“而且这个老头子对您尚有一个不情之请,下午有一场对布鲁斯少爷的专访,届时是否能够请您回避?”

“我会令布鲁斯感到尴尬吗?”

“不,记者会利用您制造话题,虽然布鲁斯少爷备有相应的应对方式,但那些手段或许会伤到您——同样会伤到他。”

这也就是为什么克拉克此时坐在另一间单独的会客室里,在沙发上看电视。

克拉克喜欢文字工作,如果他没有暴露身份而是平安从大学毕业,或许能够成为记者。在大都会的星球日报工作,租一间自己的小公寓,每个周末回农场探望乔纳森和玛莎。

不过当他的人生被那场龙卷风四分五裂后,克拉克还是给自己爱好找到了新的排遣方式,例如说看新闻。

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是一则关于蝙蝠侠的报道。

蝙蝠侠曾经是正义联盟的中心人物之一,闪电侠曾在自己的采访中直言,联盟对氪星军队的战术多半出自这位英雄之手。

不过在战争结束后,蝙蝠侠与人类政府及正义联盟在如何处理氪星战俘这一问题上产生分歧,因此独自脱离联盟,与支持自己理念的英雄们建立一个新的组织。

它被称作局外人。

局外人仍旧延续了英雄的传统,他们对抗邪恶,打击犯罪。但在正统英雄会接触的范畴之外,他们踏入灰色地带——局外人审理所有与氪星人有关的案件。

生活在人类社会的氪星奴隶偶尔会被卷入抢劫、强奸甚至谋杀案,由于奴隶在法律主体上的定义很模糊,相关案件通常会在上层的默许下匆匆结案。

局外人用自己的手段彻查事实,向公众揭露真相并保证凶手获得他们应得的惩罚。

然而此时电视中播放的却不是局外人参与处理的任何案件。

在克拉克·肯特被布鲁斯·韦恩买下并带入庄园的一天里,庄园外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奴隶市场的负责人之一被杀死在别墅里,现场留下用热视线烧灼在墙上的恐吓信,落款是佐德将军。

佐德的出逃引发了各界的恐慌。

一个自由的、仇恨人类的氪星人可能会做出什么?

随着“氪星威胁论”再一次成为社会热点,人们走上街头游行,要求处死所有氪星人,局外人所代表的“绝对中立”也因此受到质疑。

“我们会阻止战斗发生。”蝙蝠侠的影像罕见地出现在大屏幕上,沙哑低沉的电子音回响在房间内,“局外人创立的目的,是避免再一次的不义之战。”

“那个超酷,对吧?”迪克的声音在克拉克身后响起,男孩把书包朝地毯上一丢,小鸟一样灵活地越过靠背,翻到沙发上来,“据说他们只在人们看不见的时候出没,在暗中维护正义与公理——像佐罗和罗宾汉。”

他在空中比划了几个挥舞长剑的手势,以一个帅气的“Z”字结束,转过头期待地看着克拉克。

“他们会阻止政府下达处死氪星人的决定吗?”克拉克问,舌头如同压了块石头一样沉甸甸地下坠。

“他们没有权力这样做。”迪克说,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法律规定了氪星人的奴隶身份,局外人从建立起就是违法的。”

那个形容词让克拉克的心脏不引人注意地皱缩了一下:“布鲁斯也这样认为?”

“不,那只是事实本身。布鲁斯认为局外人是失败的。”

克拉克设法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更轻松些。

“我还觉得局外人的立场可能更符合布鲁斯的观点呢。”他说。

“不是观点与立场的问题,这其中的原因很复杂……布鲁斯是个悲观主义者。”

男孩说这些话时,眼中透出远超过其年龄的沧桑与透彻,克拉克不知道那究竟是错觉还是战争所留下的阴影。

“或许因为我认识他的时间太短,不足够了解他。”克拉克坦白说,“布鲁斯和悲观主义——我很难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布鲁斯的表现确实很难让人把他与“悲观主义者”挂钩。年轻富豪的言行举止任性又浮夸,像一只展开尾羽的公孔雀,不在乎自己的表现是否有深度或者内涵,而仅仅满足于以光鲜的外壳来宣示存在感。

 迪克不以为然地耸肩。他从靠垫后面掏出一包零食,并在发现那是一包蔬菜脆片时痛苦地捂住脸。

“我记得这里应该有几袋薯片。”他绝望地说,“真不敢相信,家里只剩这种东西了。”

“其实它们味道不错。”克拉克嚼着一块苹果片,为这些被男孩严重诋毁了的零食正名。

“没有碳水化合物的人生有什么乐趣?”迪克在沙发上哀号,“拜托,克拉克,去找阿福要一包薯片或者洋葱圈,他绝不会介意你吃膨化食品的。”

克拉克没能在迪克的装可怜攻势下坚持过一分钟。

狡猾的小鬼似乎认准了克拉克会对自己心软,他表现的就像一个会因为吃不到薯片而抑郁至死的青少年,克拉克最终只能投降,离开这个房间去寻找韦恩大宅的管家。

采访专用的会客室关着门,这个事实让克拉克松了口气。他尽可能快地在房子里搜寻阿尔弗雷德的踪迹,甚至用上晒过太阳后已经恢复一些的超级听力。

他刚得回这份能力不久,还不能很好地控制它,大脑像一台信号接收不良的老旧收音机,各种不同频段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布鲁斯与记者的交谈、电视台的新闻播报、微风穿过草坪、马路上汽车驶过、啮齿动物的叫声、密集的电流声……

克拉克滤过其余的杂音,只是关注这栋宅邸里的心跳与脚步声。他很快找到自己需要的那个,老管家正在通往温室的长廊里,用鸡毛掸子清扫摆件上的浮灰。

与此同时,年轻女人清脆而干练的声音闯进他的耳中。

“……韦恩先生,您在昨天的宴会上公开反对局外人,您真的认为那个组织是非正义的吗?”

“显而易见,它是一个反政府组织。”紧随其后是布鲁斯的回答,语调懒散得像只晒饱了太阳的猫,克拉克几乎能想象到男人陷在沙发里的模样,“你知道,韦恩公司与政府有合作,我有义务站在付钱给我的人的立场上说话。”

偷听别人的谈话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行为,但“局外人”这个词语像鱼吸引猫,诱使克拉克继续听下去。

“听说您日前曾经从奴隶市场高价购买氪星人,请问您对氪星人抱持怎样的态度?”

“美人。”

要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克拉克肯定已经笑出声了。

女记者的声音再度响起:“有激进人士建议政府处死全部氪星人,您怎么看待这一问题?”

克拉克真的知道氪星人在人类社会中的处境与地位,但对方提及氪星人时的用词,仍旧让他感觉不舒服。

他现在能够理解阿尔弗雷德要求自己远离采访现场的建议了,假使他现在站在房间里,那么所要面对的绝不仅仅只有尴尬而已。

克拉克不知道布鲁斯是否经历着相同的感觉,但那位记者正以这个职业特有的勇气和锐利继续挖掘猛料。

“关于二十年前韦恩夫妇遇袭身亡,虽然此案的调查结果一直未公开,但也有一些媒体声称他们采访过‘知情人’。”

无论克拉克多么想知道布鲁斯的真正态度,他都没法说服自己留下来等待的答案,它已经牵涉到对方的私事,绝不是他应该偷听的内容。

然而就在他关闭超级听力的那一刻,最后一句话钻进他的耳朵——

有消息称他们死于氪星人暗杀,那是真相吗?


(小蓝最近感觉到了大宇宙的恶意,随便打开一篇,不义,再打开一篇,白灰……我钟爱的蓝黑小甜饼呢?!互相伤害吧!您的好友四十米大糖刀还有三分钟抵达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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