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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拎着双枪冲进大宅时，韦恩一家正在吃早餐。

“您的煎蛋要全熟还是半熟，杰森少爷？”系着围裙的老管家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

“我不是为了吃早餐才过来的！”杰森愤怒地大吼，一把将外套甩在沙发上，“那个混蛋氪星人呢？”

“好的，请稍后。”阿尔弗雷德点点头，重新回到厨房里，“请问您要果汁还是牛奶？”

“可乐！”

“果汁还是牛奶，杰森少爷？”

“……牛奶，谢谢。”

达米安拿着汤勺用力敲打盘沿，一脸被拖欠几百万的表情瞪视自己名义上的二哥。

“你来我家干嘛？”

“你不看新闻吗？”同款催债脸的杰森瞪回去，用枪管指了指坐在韦恩家主隔壁的小记者，“现在全世界都知道超人在泡蝙蝠侠！”

布鲁斯清了清嗓子。

“你的情报网太滞后了，法外者的据点没有卫星电视吗？”达米安翻了个白眼，低下头开始切自己的煎蛋，“要我说外星人早该这么干了，以免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你简直不敢相信有多少人喜欢对着超人的海报自慰。”

布鲁斯的咽喉不适传染给了克拉克。

杰森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别让我想到那个画面。”他把手枪丢在桌上，粗鲁地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来，“老头子给我找了个外星人后爹已经够受的了，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别人是怎么对着氪星人撸管。”

“其实婚礼是个误会。”超人心虚地解释，“我和布鲁斯只是好朋友，我可以澄清这件事……”

“你竟然始乱终弃？！”达米安掀了盘子，举起餐刀就要找超人拼命。

“操他妈敢吃不敢认的外星人！”红头罩站起来踹飞椅子，抓过手枪上膛。

谁吃啥了？我吃谁了？

绝望的超人无助地看向蝙蝠侠。

韦恩老爷低着头专心吃盘子里的豆子，还他妈的拿叉子一颗一颗的戳着吃！

 

在蝙蝠侠的默许下，韦恩家的年度杀爹大戏滚雪球似的愈演愈烈。在战斗进入尾声时，已经卷进了蝙蝠和超人家全体、整个法外者、大半个泰坦和小半个少年正义联盟，还打垮了哥谭的半个旧港口。

——幸好布鲁斯·韦恩赔得起。

“现在的临时演习都不提前通知了吗？我早饭刚吃到一半。”战斗结束后，脉冲捧着只剩下包装纸的半个热狗哀嚎，“还把地点定在哥谭，你们谁负责和蝙蝠侠报战损？”

“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海少侠把聚在港口的水生动物赶回深海里，“我是被神奇女孩叫来增援的。”

神奇女孩抱着手臂一甩头：“是红箭让我联络其他人！”

红箭高举双手以示清白，因为扯到嘴角的淤青抽了口凉气：“我跟着夜翼过来的。”

“夜翼刚刚和红头罩一起离开了。”星火说，“他说他们要去布鲁德海文度几天假。”

作为在场少数几个了解内情的人员之一，超级小子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拍拍自家便宜老爸的肩膀：“再有下次我绝对不站你这边，提姆都在我面前掏氪石了。”

“这只是场误会。”超人再一次说。

拉奥在上，他都快不认识“误会”这个词了。

“我当然知道是误会。”康纳说，蹲在一只烧焦的集装箱上头也不抬地发短信，“说真的，你和蝙蝠侠婚都结了，就不能像成熟的大人一样在床上解决问题吗？”

超人头一次被儿子堵得哑口无言。

 

憋了一口气的超人气势汹汹地闯进蝙蝠洞，一巴掌拍在主机操作台上——

“日子不能这么过下去了！要不然离婚，要不然你给我上！”

“抱歉，我没听清？”

“……要不然离婚，要不然我们上床。”超人的气焰肉眼可见的低了一截，“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为你负责，这不公平。”

蝙蝠侠冷笑一声，揪着超人的红披风把外星人拎到一旁，数个监控屏幕同时切换出某场战斗的实况转播，钢铁之子涨红的脸颊和诚挚的告白包围了整个蝙蝠洞。

全方位无死角立体声。

“在全世界面前示爱的可不是我。”

“你竟然还专门保存了现场视频？”超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我还需要‘专门’保存？”蝙蝠侠恶狠狠地剜了超人一眼，“这玩意儿已经霸占油管和推特的热搜了！”

超人双手环抱在胸口，试图让自己显得义正辞严一点：“那件事不能全怪我，你应该让哈尔负责。”

蝙蝠侠懒得理他。

超人看着注意力重新回到工作上的搭档，没趣地放下胸口的手臂，飘在蝙蝠侠身后与他一起看监视器。

“我们还要继续分手吗？”他犹豫地问，“我这辈子就没遇到过比和你离婚更困难的事。”

蝙蝠侠双手交叠，阴郁地盯着屏幕：“别开玩笑了，咱们两个不可能在一起。”

超人抓着蝙蝠侠的椅背转了半圈，让两人面对面：“为什么？因为那四百零四个失败的平行宇宙？”

“如果你不喜欢平行宇宙与宿命论，我们就只讨论最实际的问题——我们两个谁应该在上面？”

“我是钢铁之躯，”超人好心提醒，“刀枪不入。”

“我是蝙蝠侠。”蝙蝠侠露出和善的微笑，“我有氪石和红太阳。”

“这是家暴！”超人抗议，“你不能在上面！”

“那就没得谈了。”蝙蝠侠重新转回去看监控，“我不允许一条钢铁之屌插进我的屁股。”

“你这是嫉妒！”超人把蝙蝠侠转回来，“因为我比你更硬更持久！”

“这是SM！”蝙蝠侠抗议，“你不能在上面！”

世界最佳拍档对视数秒，超人抬起双手表示让步。

“或许我们可以谈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他说，“摒弃肉欲，追寻灵魂的共鸣。”

蝙蝠侠在脑海中迅速推演了一场柏拉图式恋爱可能的结果，最终与超人达成共识。

“好吧，或许我能习惯这个。”他说，“但柏拉图式恋爱会结婚吗？”

“……呃，不会？”

今天的超人和蝙蝠侠也在想方设法分手。

 

“很高兴看到您们恢复从前的相处方式。”阿尔弗雷德说。

——————后续事件——————

“《如何与你的爱人分手》？”杰森从迪克手上抢过书，只扫了一眼封皮就嫌弃地丢到一旁，“你看的这都是什么破书？”

“嘿，你小心点！”

迪克抱怨了一句，从地毯上把书捡回来。

“这是布鲁斯的书，我从蝙蝠洞里拿的。”

杰森叼着法棍咂咂嘴，把面包渣子喷的整个沙发上都是：“肯定是氪星人的东西，老头子怎么会看这种胡说八道的书？”

“相信我，布鲁斯有时蠢得超乎你想象。”迪克说，随手把书本翻到最后一章，“‘性生活不和谐’？真的会有人因为这种理由离婚吗？”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能干，DICK？”

“那你以为我是跟谁学的？”迪克·人形自走炮·格雷森反驳道，“那可是布鲁斯·韦恩啊！有什么姿势是他开发不出来的？”

 

“请留着那本书吧，迪克少爷，杰森少爷，当你们吵架时会需要它的。”阿尔弗雷德在电话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