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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童话AU！完全不在拯救世界了！

剧情提要：

人鱼王子卡尔·艾尔在浮上海面时遇到了曼彻普雷斯（Metropolis）公主露易丝的船，腼腆的小王子对这位坚毅、果敢的人类女性一见钟情。
为了找到能将鱼尾变为双腿的方式，卡尔瞒着父母来到哥谭湾的最深处寻找海底最邪恶的黑巫师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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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The Omen

韦恩古堡有着与它下方海崖一样悠久的历史，和许多其他有年头的庄园一样，这座城堡的角落里潜藏着许多暗阁与密道。

杰森·陶德站在一座黑胡桃木的座钟前，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绷得死紧，仿佛在与某个可怕的仇敌对峙。

这座钟表所见证过的年岁几乎与庄园本身一样久远，时间将木料浸出深沉光滑的暗褐色，黄铜包裹的底座却明亮如新。它屹立在房间里，高大、坚实、不为任何事所动摇，像宅邸里另一个固有的权威。

少年用余光警惕地环视周围，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朝身后的一架钢琴靠过去，伸出手准备按动琴键——

一只干燥有力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腕。

“您的茶点已经准备好了，杰森少爷。”阿尔弗雷德说，这位管家就好像从空气里冒出来一样站在杰森身后，盛装红茶与甜饼的银托盘放在钢琴上，“为什么不去喝杯下午茶呢？”

“呃，我等一下就去……现在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好的，但是您要知道，老爷不会太高兴在下面与您谈心。”

“嘿，他不能这么对我！”杰森猛地挣脱出自己的手腕，朝对方激动地喊道，“就因为我没有尾巴！”

少年毫不退缩地与管家对峙，因为愤怒而涨红了脸。

“因为老爷重视您，杰森少爷，没有哪个父亲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涉险。”

有那么一会儿，男孩只是低头盯着地毯的花纹，悄悄的红了耳根。

“那只是他的控制欲作祟！”然后他攥着拳头昂起下巴，以一种不必要的音量大声嚷嚷，“我早就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明年我就可以加入骑士团！”

阿尔弗雷德闻言点头，音调甚至没有提升哪怕一度。

“我为您骄傲，杰森少爷。另外，我猜测良好的礼仪也是骑士的标准之一。”

杰森的脸红几乎要进化成某种痼疾，他低声咒骂着，最终还是屈从于老管家平静的注视，垂头丧气地走向餐厅。

人至暮年却依旧精神矍铄的管家目送对方离开，像所有见证年轻人冲动的长辈那样叹了口气，他再次端起托盘，左手在钢琴上按下几个键。

座钟无声无息地朝一侧滑开，露出后方黢黑的洞口。

这洞口通往后连接着悬崖内部天然形成的溶洞，这些大大小小的洞穴套叠连续，依地势打磨出粗糙的石阶，两侧石壁上每隔一段路程镶嵌发光的魔法水晶，柔和的冷光被岩石凹凸的棱角反射，海风与暗河在洞窟内隆隆作响，空洞而渺远，皆生发自无法触及的深处。

密道在某个地方突兀地塌陷下去，岩石的断层处连着一段人工修建的扶手梯，以保证管家托盘上的红茶和饼干能够平稳送达至主人手边。洞窟在这里到达尽头，最后也是最大的一个洞穴较此前的溶洞都更加壮观，有着教堂一般巨大的拱顶，其上布满尖锥形的钟乳石；紧贴着石壁的地方有一个连通着海水的湖泊，钟乳石倒吊在水面上方，间或响起水珠击打湖面的滴答声。

现在这个小小的水域里凫满了黑鳞的凤尾鱼，它们在同伴之间游动穿行，黑色与黑色交织在一处，像一团落入水中的乌云。

布鲁斯坐在一块朝湖面突出的岩石上，右手垂在水中，那些黑色的小生灵围绕他的手指，啄吻淡色的甲床与苍白的指节。

他听到软底鞋与岩石的摩擦声，于是懒洋洋地挪动了一下肩膀与手肘的位置。

而阿尔弗雷德，与往日不同的，并没有放下盘子然后离开，也没有用他辛辣的讽刺句驱赶着这位老爷到相较阴冷潮湿的洞穴更适合长期驻扎的地面上去。

这点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布鲁斯的感知——布鲁斯·韦恩是个人类，却又是最不像人类的一个。

“发生了什么，阿福？”他等着对方给他回答，像从小到大的每一次一样。

“我下来之前遇到了杰森少爷。”

山洞里沉默下来，在布鲁斯而言已经是足够明确的停止话题的提示，但年长的一方只是停顿片刻后继续下去，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件事。

“看到您用这种神色说话仿佛还是昨天的事。”带大了韦恩公爵的管家说，“见到您的下一代也羽翼丰满，令我这个老人家倍感欣慰。”

布鲁斯从鼻子里发出不赞同的哼声：“如果他想要正正经经的当个骑士，那也不失为一个好职业。但他干了什么？阿尔弗雷德，上次见面时戈登告诉我，这小子把个人资料递交了‘法外者’！”

“所以您背着杰森少爷做了预防措施？”

“如果你想知道，那么，一个职位的任免还在公爵的权力范围之内。”

“杰森少爷知道后一定会生气的。”管家中肯地评判，“我认为他已经长大到会坚持自己规划人生的年纪了。”

“嗯哼？容我打断一下，所以他全部的人生价值就是成为一个影子武者？身披恐惧与痛苦，腐朽在黑暗里？”

阿尔弗雷德没有反驳，他将托盘放在湖边一块平整的方石上，弯腰替他的主人除下被浸湿的外套。这位老人在韦恩家供职了太久，对于这个家中的大小事情有一套自己独到的应对方式。

于是他现在仅选择需要优先解决的项目提出来——

“明晚皇室有一场舞会，在冥想时间之后，或许您会愿意上楼试一下服装。”

“不行，阿尔弗雷德，写信让卢修斯帮我推掉它。”布鲁斯皱了下眉头，没犹豫第二秒就做出了决定，“水下的暗潮发生了改变，伴随着火山地带的水温上升，我今晚——最迟明天，必须去看一看情况。”

阿尔弗雷德没有就此发表任何言语上的意见，而当他离开洞穴时，年长者在狭长的石道前转过身来：“如果杰森少爷真的选择了您不喜欢的那条路，布鲁斯老爷，我恐怕您首先应当让那些给下一代树立坏榜样的家长做一下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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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发誓他这一次仅仅离家两日，几乎追平处理此类事件的最短记录。

那么有谁能够告诉他，为什么在短短的两天之后，国内就开始四处流传着人鱼传说？

人鱼拯救落水公主的故事美好的像是童话，唯一令它区别于后者的部分是差不多半个城市的目击者。

韦恩公爵把自己丢进书房的长沙发里，用黑咖啡压榨残余的脑细胞，一边翻着卢修斯递交的材料，无比后悔自己上周一时糊涂的宽容。

直到他的管家从门外走进来，用公事公办的口气汇报——

“布鲁斯老爷，莱恩公主名下，肯特先生来访。”

布鲁斯捏碎了手中的咖啡杯。

克拉克·肯特！

（卧槽我老师说毕业论文要重写！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什么我不能就简单的报社虐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