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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本章开始脱离NEW52主线，因为下一个情节是英雄集结，时间线在正联成立五年后，我的时间线全乱了……而且再顺着主线走下去，走不了多远就到超人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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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拒绝了超人，同时终于肯像个正常人一样学习对待前男友的正确方式，让两人回到从前的……不，正常的相处方式。

正常个屁！

小记者坐在星球日报的格子间里，心事重重捋地自己额头上那绺卷毛，右手拿着钢笔在一张便笺上涂画。

就算在他们刚认识的时候，蝙蝠侠对超人也没这么冷淡过。

超人和蝙蝠侠在正式见面前花了太多时间去了解对方，导致他们认识的过程比正常情况来得复杂：蝙蝠侠在暗中研究超人，超人知道蝙蝠侠在暗中研究超人，蝙蝠侠知道超人知道蝙蝠侠在暗中研究超人……

简而言之，两个人在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时候表白，第二次正式见面的时候上床，第三次正式见面的时候约会。

他们分手后才开始做朋友，做的方式还不是特别标准。

克拉克再次低下头时，便笺上多了两个火柴人：左边的那个有S形卷毛和占据半张脸夸张的微笑；右边的那个有被墨水涂黑的身体和下撇的嘴角。

克拉克对着那两个火柴小人叹了口气，回忆自己和布鲁斯那场来势汹汹、多灾多难、争执不断的恋爱，希望能从中找出打破僵局的关键点。

然后他总结出那段爱情的真谛：超人和蝙蝠侠总是在吵架，小记者和布鲁西总是在上床。

所以他们分手了。

哦，去他妈的分手！克拉克用力戳着纸上的火柴人，瞧瞧克拉克·肯特和布鲁斯·韦恩的恋爱清单，他们真的谈过恋爱吗？

笑眯眯的超人小人站在不高兴的蝙蝠侠小人身边，看起来有点蠢，小记者捏着笔在它的手上画了个戒指，想让一个傻缺的超人变成一个求婚的超人。

克拉克高估了自己的美术修养，现在超人小人兴高采烈地举着一个馅饼，看起来更蠢了。

唯一值得称赞的是，这饼特别圆。

克拉克觉得他还能再挣扎一下，抓耳挠腮片刻后，在戒指上添了一个钻石。

“你的卷毛掉下来了，超人。”坐在他隔壁的路易斯小声提醒。

克拉克在短短半秒内经历了一次心脏骤停，意识到那只是路易斯后才松了口气。

他把滑下额头的那绺卷毛推上去，无辜地转头看向对方：“什么，路易斯？”

“别因为你戴了眼镜就觉得全世界都近视！”女记者用气音低吼，泄愤地猛踢克拉克的凳子腿，“我每天装傻已经够糟了！你再这样下去我就要装瞎了！”

“抱歉，我大概有点……情绪管理问题。”

“上班时间开小差？”路易斯向前探出半个身子，从克拉克手底下把那张简笔画抽出来，“一天七次跑厕所还不够？被佩里发现会吃了你的。”

克拉克有种感觉，他可以向路易斯求助，对方比自己有更多的恋爱经验，也一定能理解自己——

“虽然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麻烦……”路易斯好奇地指着那个非常圆的钻石戒指，“你对于堆雪人有什么怨念吗？”

还是算了。

 

这一天的超人仍旧没有接到任何来自蝙蝠侠的无理要求。

克拉克在楼下的甜甜圈作坊买齐了他们所有口味的甜甜圈，他抱着纸袋走在街上，整个人闻起来像蜂蜜和糖霜。

当他带着这些甜蜜的小东西回到家中时，黑体二号字的标语还贴在床头：

按时吃饭，合理锻炼，戒蝙蝠侠。

克拉克把那张标语撕下来烧掉，贴上画着火柴人的便笺。

从克拉克·肯特读遍报纸情感版的经验来看，第一次恋爱的人都容易两极分化，要不然就对爱情斤斤计较，要不然就为爱情奋不顾身。

他斤斤计较过了，现在打算奋不顾身一次。

没有蝙蝠侠的生活就像戒烟戒酒的素食主义一样健康，让克拉克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因陌生的失落感到饥渴。

男人以一种难以置信的果决方式消失在克拉克的私人生活里，他的缺席仿佛在克拉克的胸口开了一个洞——不是那种能看得见的伤口或者疤痕，但如果他飞得太高太快，就会有冷风从那个洞里灌进来。

 

超人飞到哥谭时蝙蝠侠正在码头上和黑帮对峙。超人俯冲下去，把除蝙蝠侠以外所有会喘气的生物统统放倒，正好赶得及接住掉下来的牛皮纸袋。

“你还好吗？”他将一整袋甜甜圈递给蝙蝠侠，笑容哪怕在漆黑的夜晚亦如太阳般温暖人心。

“承你吉言。”蝙蝠侠退入集装箱的影子里，用披风遮蔽自己，“直到一分钟前都很好。”

如果不是超人太擅长应付一个态度恶劣的蝙蝠侠，就是蝙蝠侠还不够铁石心肠。

总之十分钟后，他们在韦恩大厦楼顶分吃那袋甜甜圈，继续关于蝙蝠侠是否愿意再次陪超人在爱河里泡澡的争执。

“人类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21天，90天就能让那个习惯成为痼疾。”蝙蝠侠条理明晰地引用了一个行为学理论，“此前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如果我的行为让你产生了任何误会，我在此道歉。”

“我爱了你1347天。”超人把最后一个甜甜圈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给蝙蝠侠，“我觉得自己有点病入膏肓，这个算工伤吗？”

或许因为超人语气和神态中孤注一掷的认真，又或许是因为那个不可能的数字，蝙蝠侠终于沉默下来。

“我们都需要时间冷静一下。”他这样说。

“好的。”超人忙不迭点头，现在就算蝙蝠侠让他跳进氪石堆里冷静一下他都会答应，“我们要冷静多久？”

“一辈子。”蝙蝠侠回答。

他没有去接超人手里的半只甜甜圈，而是跳下滴水兽，消失在哥谭的水泥森林里。

超人就着夜风吃完了整个甜甜圈。

恶，榴莲味。

不过超人不会这么容易放弃。

他连榴莲味的甜甜圈都吃下去了，现在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止他。

氪石也不行——没错，认真的，因为蝙蝠侠会阻止氪石。

“韦恩先生，”年轻的女秘书敲了敲董事长办公室的门，“《星球日报》的专访。”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盯着堵住门口的大块头看了几秒，随后将视线转向他的秘书：“你确定？我记得预约这次访问的是路易斯·莲恩小姐。”

因为克拉克把这个机会从路易斯那里挖了过来，作为交换条件，答应下周陪她去莱克斯企业举办的慈善舞会。

“需要我打电话去报社确认吗，先生？”

“噢，没那个必要，我和肯特记者也是熟人了，相信我们会相处愉快。”

秘书小姐离开后，布鲁斯热情地邀请报社记者在沙发上坐下，似乎打算尽一个被采访者的责任。

克拉克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他像模像样地拿出笔记本，又掏出录音笔放在一旁。

“请问您有男友吗？”他问。

布鲁斯没有拒绝这个超纲问题，恰恰相反，他给足了记者先生面子：“是的，但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么您会考虑与他复合吗？”

“不。”

“我能询问原因吗？”

“因为我们性格不合。”

很好，押中一题！

克拉克不引人注意地吸一口气，拿出自己准备了整晚的腹稿：“韦恩先生，我得说当一段恋爱出现问题时，您或许可以先尝试去修复它，而不是武断地下结论。”

办公桌后的韦恩集团董事长用看傻子的眼光盯着他。

“不不不，那句话是引用，超人亲口说的‘我们性格不合’。”董事长先生伸出手指，在空中做了个引号的图案，“超人从不说谎。”

“……”

操你的克拉克·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