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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刷正联的时候我在刷BVS_(:з」∠)_

我有……电影院抗拒症，我对superbat的爱能支撑我肝个几十万字但不足以支持我踏进电影院，所以就算是致敬了这个系列吧。

简介：蝙蝠侠认为超人必须死。

警告：没……没有？相对隔壁来说真是简单的可怕。

1

“他拥有海螺，他是唯一吹过海螺的人。”

 

当灾难降临的时候，布鲁斯已经放弃成为那个人。

布鲁斯·韦恩八岁那年，在断裂的珍珠项链、下落的空弹壳和蝙蝠的扑翼声中，知道自己将成为什么人。

韦恩家的祖辈是猎人，布鲁斯想完成托马斯没能完成的事，在他的城市里狩猎罪恶，却最终在哥谭的黑暗面前惨败。

蝙蝠侠战斗因为那是唯一留下来的东西。

他已经放弃成为英雄。

 

如果说二十年的时间在布鲁斯·韦恩身上造成了什么改变，外界人们所能看到的，是男人从当年那个空有皮囊、夜夜笙歌的花花公子布鲁西，变成了如今体恤下属、偶有风流韵事的韦恩总裁。

男人遵照行程表前往大都会的分公司做例行视察，第二天唤醒他的不是阿尔弗雷德的电话，而是窗外的爆炸声。

一艘飞船停靠在市中心的商业区，数至触手从船体延伸向地面。

——当繁星的位置正确之时，拉莱耶将从海底浮上，克苏鲁将醒来，为人类带来浩劫。

在布鲁斯四十余年的人生中，外星人入侵只存在于电影和科幻小说中，但蝙蝠侠必须能应对所有突发情况。他吩咐司机去避难，自己驾驶汽车，逆着迎面而来的车流开往市中心。

他对于大都会的熟悉程度远不及哥谭，因此只能根据记忆与车载导航在拥挤的主干道上行驶，一边命令负责人疏散员工，一边躲避发疯的车辆、倒塌的广告牌与高空坠落的建筑残骸。

布鲁斯还是晚了一步。

作为大都会标志性建筑之一的韦恩大厦此刻被拦腰折断，像一块原本精致的奶油蛋糕，在地面上摔碎成丑陋的一堆；残余的部分在爆炸中燃烧，鲜血与灰烬的气味混杂在空气里。

他知道哪怕蝙蝠侠出现在此处亦于事无补，这是一场天灾，人力无法逆转，但这不能让他的痛苦与自责减少半分。

这是那个死去的英雄留下的残骸，布鲁斯无法摆脱它。

穿着粉红毛衣的女孩站在摇摇欲坠的房梁下哭泣，布鲁斯扑向女孩，倒塌的铁架擦着他的后背砸在地上。

“没事了，”他蹲下来安慰对方，“你叫什么名字？”

“伊丽莎。”

“好的，伊丽莎，我们会找到你的母亲，她在哪里？”

孩子抽泣着指向大楼。

那座废墟之上，两个人形的怪物在天空打斗，撞毁他们所经之地的建筑，像一个孩童推倒乐高积木。

“十层的东走廊塌了！”一个从大楼内逃出来的女人惊恐叫喊，“有人被困在里面！”

布鲁斯下意识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上去，那里距离大楼断裂的位置很近，被大火与浓烟包围。

“阿尔弗雷德！”他调整耳机的频段，呼叫远在哥谭的管家，“我需要空中支援！”

“要我报告迄今为止已坠毁的战机数量吗，老爷？”老人的声音几乎被埋没在杂音里，“制空权在那两个外星人手上，那艘飞船有强信号干扰，飞机无法远程驾驶。”

男人咬紧牙关，将女孩推给身旁那个惊慌失措的员工。

而当他抬起头与对方交谈时，又是那个能安定人心的韦恩先生：“照顾这个孩子，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凯瑟琳？非常好，记得提醒我给你双倍年终奖。”

“上帝保佑您，先生。”那年轻姑娘看起来只是个刚毕业的实习生，她哆嗦着嘴唇挤出一个微笑，把女孩紧紧抱在自己怀里，抬起手在胸前画十字，“我会把它们都捐给您名下的医院。”

当布鲁斯冲进那栋大楼时，他隔着嘈杂的电流声也听到阿尔弗雷德在叹气：“我知道自己迟早有一日要成为您遗嘱的受益人，但我没想到蝙蝠侠反而是那个更安全的人。”

“感谢上帝吧，阿尔弗雷德，说不定韦恩家还能留下一个充实的酒窖。”

“那么我就不得不将它们捐赠出去了——包括那瓶1700年的拉菲。”

“我会为了那位三百岁的美人回去的。”布鲁斯用他最严肃的口吻起誓。

他关闭通讯，以确保自己能及时听见人们的呼救声。

此刻他只是布鲁斯·韦恩，没有那些装备，他不能像蝙蝠侠一样攀爬墙壁或者在楼层间穿梭，只能攀爬那段漫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的楼梯。

浓烟已经弥漫至八楼的楼梯上，布鲁斯在一个漏水的洗手池里打湿手帕，捂住口鼻冲进火场。

十楼的情况比他想象中乐观，火焰还没有真正蔓延到这里，而钢化玻璃墙大半在方才的冲击中碎在地板上，灌进来的风冲散了一部分烟雾，让被困住的人们免于窒息。

韦恩先生镇定的神色显然安抚了精神紧张的被困者，总裁平日亲民的作风也起到了相当的作用，让布鲁斯得以指挥几个男人帮忙，推倒了堵住走廊的一大块楼板。

布鲁斯留下来确保走廊上没有人被困住，然后继续朝前走去，依次检查走廊深处的几个房间。

他在相邻的房间里发现了两个幸存者。

那是两个女人。年纪稍长的那个被困在档案室里，半个身子都被压在沉重的档案柜下面；另一个房间里的女人在爆炸发生时躲在墙角，落下来的天花板保护了她，以至于她除了扭伤脚踝以及受惊外没有什么大问题。

但那个年轻的女人太害怕了，她有轻微的幽闭恐惧症，除了尖叫之外无法提供一点帮助，布鲁斯只劝她不要过度呼吸都已经精疲力尽。

男人只能和那个年长的女人交谈，告诉对方他不能同时救两个人出去。

他们头顶的火焰正在烧下来。

“去救那位小姐吧，老板。”女人沉默了几秒，撕下自己的工牌递给布鲁斯，露出苍白的笑容，“请告诉我女儿伊丽莎，我爱她。”

布鲁斯闭了闭眼，接过那个金属牌。

“我会回来的。”他承诺。

他找到一根断裂的水管作为撬棍，那块断裂的天花板体积太大，而这一栋楼里没有其他人可以帮他，他试了几次，水泥板终于有松动的迹象。

这时一个红色的炮弹穿透屋顶砸下来，布鲁斯下意识蹲坐在墙边，双手护住头颈。

但那个“炮弹”并没有爆炸，布鲁斯就把它暂时抛到脑后，抓住掉在手边的半截水管站起来。

被困住的女人因那声巨响尖叫得更厉害了，不过蝙蝠侠曾经遇到过更棘手的人质，布鲁斯能应付这个……

有什么东西穿透下方的楼板飞上来，像一棵破土而出的树。布鲁斯警惕地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蓝色紧身衣的男人从破洞里飞出，一条红披风飘在他身后。

他记起稍晚些出现的外星人有奇怪的红蓝配色，也记起对方是声称要保护地球的那个。于是他低下头继续撬那块水泥板。

当水泥板违背重力离开地面时，布鲁斯完全呆住了。

他没想到那个外星人会出手帮忙，他本以为头顶所谓的“氪星人”是两头野兽，用武力争夺一颗行星的主权。

红披风的外星人把手中的混凝土丢到一旁，他抬起厚重的水泥板像拾起一张纸片。

然后他将布鲁斯和伤员都带回了地面。

天哪，这蠢货到底知不知道那层楼里还有其他人等待救援？

当他突破那个外星人的阻拦，再次爬上楼梯时，大火已经烧到了九层，哪怕在此地的是蝙蝠侠，也无法突破烈火的包围冲上去了。

布鲁斯站在楼梯上喘息，身旁的金属栏杆被烧得滚烫，热浪扭曲了上方的走廊，像油画中描绘的地狱。

他本来可以帮那个女孩找回母亲。

本来可以。

我不是英雄。

你也一样。

 

事后布鲁斯没有在大都会继续停留，而是驱车赶回哥谭，召开紧急董事会敲定这次事件的抚恤金、伤者治疗及后续的救助金额；之后又把自己关在蝙蝠洞中熬夜收集资料，想从中寻找任何氪星人存在的蛛丝马迹。

如果那个氪星人如他自己所言在人类社会中长大，以这个种族近乎天威的能力，不可能毫无痕迹。

关注外星人动向的不止蝙蝠侠，佐德将军入侵的第二日，关于“超人”的新闻仿佛暴风雪一般铺天盖地地袭来。

报纸与网络上所谓的“知情者消息”多半是虚构的故事，将氪星人作为提升他们销量和点击的噱头；但也有几篇文章采访到曾经历火灾或自杀的幸存者，他们声称被某个“看不见的神灵”拯救过。

布鲁斯仔细剪下那几篇报道，将它们贴在为此准备的黑板上。

他端着咖啡杯，随手把缺了一块的晨报丢在蝙蝠洞的操作台上：“现在这外星人不仅有了名字，还成了大都会的守护神。”

阿尔弗雷德正准备为蝙蝠重甲铺设最后一根线路，闻言抬头看向他的小少爷：“从他所做的事情上看，他是个好人。”

“他是神，是怪物，唯独不是人。”

“我以为您已经过了相信流言的年纪，某些报道将这场战斗造成的半数伤亡归罪在他头上是毫无道理的。”

男人大概想笑一下，但他的心情太过沉重压抑，于是那笑声到嘴边就变成了一声冷哼：“那不是超人的错，但他罪孽深重，远胜于此。”

没有什么罪恶能严重过氪星人的存在本身。

两个外星人的战斗能摧毁一座城市，假使有朝一日超人与人类宣战，那么还有谁能幸免于难？

倘若这世上仍存信仰，那么它将有唯一的祷文——

神必须死。

《人非圣贤（1）》超人视角的同一个故事，蝙超，逆cp的不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