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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完，最近没什么时间撸大剧情，结果又撸了一次突发糖……

警告：清水但有互攻暗示。

简介：一场失败的求婚。

正义联盟主席组织召开了一场六人元老会。

——联盟顾问与议题有直接利害关系，按程序应当回避。

“你要向蝙蝠侠求婚？”

“是的。”超人用他最肃穆的声音说，目光忧伤地眺望远方，“我们谈了五年恋爱，家里多了五个孩子，再不快点结婚，结婚照里都塞不下了。”

绿灯侠张开嘴，又闭上了。

槽多无口。

海王不敢置信地看着超人：“你们致力于在每场战斗后用眼神把对方扒光，动不动就在会议中相视微笑，因为大家都知道是什么的理由随时随地一起消失，然后直到现在还只是普通恋人？”

“如果我这次求婚成功就不是了。”超人强调说。

“我有个疑问，超人。”绿灯敲了敲桌子吸引其他人的注意，他抓重点的能力又回来了，“你负责表白，你负责约会，你负责求婚……没有恶意，可是对于一段恋爱而言，这听起来不怎么公平。”

“灯侠，爱情是私人事件，我不赞同用公共标准评判它。以及巴里，你踩的是我的脚。”神奇女侠说。

被点名的闪电侠没有说话，年轻人显然已经决定将自己淹死在大桶爆米花里。

一旁的绿灯侠耸耸肩膀表示歉意，超人则大度地表示自己并没有被冒犯到。

“爱情里不需要绝对公平。既然联盟不会要求蝙蝠侠在战斗中硬抗敌人的攻击，我也不会要求布鲁斯作在爱情中推进关系的那个人。”他注视着空气中的一点，双眼因为所想到的画面闪闪发亮，“我们是世界最佳拍档：超人打头阵，蝙蝠侠跟随。”

“我觉得自己有点消化不良。”绿灯呻吟一声，满脸痛苦地抬起手按住肚子，“火星猎人到底是怎么忍受你的？”

“他甚至能忍受你偷他的奥利奥送给闪电侠。”海王插嘴道。

“我习惯了……不，闪电侠，我没有特指饼干；超人，我也没有特指你。”

“所以超人你买戒指了吗？钻戒？那可是一大笔钱。”

“布鲁斯不喜欢珠宝。”超人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我旁敲侧击地问过了。”

“在我再一次开始胃疼之前，大家来投票表决你们想质疑这句话里的哪个词。”绿灯举起手，“我投‘旁敲侧击’一票。”

“我投‘不喜欢’。”神奇女侠兴致勃勃地用指尖点着下巴，“史蒂夫送我什么我都喜欢。”

“我投‘珠宝’。”海王说，“按照功能定义，绿色晶石也应当属于珠宝类。”

“我投‘问’。”火星猎人说。

“我投‘布鲁斯’，我怀疑超人问的是蝙蝠侠。”巴里放下手里的爆米花桶，伸手去拿桌子上的士力架，“话说这场会议的主题是什么来着？”

就连超人也用了额外的两秒来记起答案。

“我要向蝙蝠侠求婚。”他复述道，“地点定在哥谭码头因为那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挺好的，超人，这非常浪漫——但是要我们做什么？为你们鼓掌吗？”

没错，这就是这场会议真正的主题了：超人准备向蝙蝠侠求婚，考虑到超级英雄达成一场完美求婚仪式的困难程度，他需要其他联盟同事的帮助。

普通人的求婚仪式总是简单而浪漫，人们会在一次精心策划的约会时拿出戒指，问他们的另一半愿不愿意把后半生和自己绑定在一起。

作为超级英雄，超人和蝙蝠侠不能沿用这种方法；又或许他们可以，但十次里总有一次，克拉克和布鲁斯的约会要被反派或者意外事故打扰。

概率十分之一，四舍五入等于百分之百。

求婚是一生一次的大事，就算蝙蝠侠不介意，超人也无法忍受它不完美。

布鲁斯·韦恩值得一场举世无双的求婚。

超人需要烟花、音乐、灯光、戒指和玫瑰，还需要保证所有捣乱的反派都规规矩矩地呆在监狱里。

——要完成这项庞大的计划，你需要一个超级英雄团队。

“我们、未经允许、潜入哥谭。”绿灯侠把超人的计划总结成几个词语，“你觉得蝙蝠侠会喜欢其中哪个部分？”

“‘潜入’和‘哥谭’？”超人回答。

“不，它们是捆绑销售的，你不能随便把它们拆开。”

“‘我’？”

……

“我感觉到了一种来自氪星人的轻蔑。”事后绿灯侠与闪电侠独处时，哈尔对后者说，“感觉就像是上回蝙蝠侠在战场上说‘你们去破坏能源系统’，结果超人毫不犹豫地丢下我一个人冲上去了。”

“或许蝙蝠侠说的就是‘你’？”巴里说。

“……我们还是再要一份汉堡套餐吧。”

绿灯侠和闪电侠负责确保哥谭的反派们都不能在求婚日跳出来捣乱。哈尔对此颇有微词，他和巴里都喜欢在打架时和反派聊个天什么的，可整个哥谭的脑回路都和他们不在一个频段上。

哈尔·乔丹认为自己应当负责灯光，那听起来就是为绿灯侠量身定做的工作，他甚至可以做出玫瑰形灯光，但超人不喜欢灯光的颜色——表里不一的外星人，他在战斗的时候就绝口不提这件事。

火星猎人和海王陪同超人布置求婚现场，鉴于他们将场地选定在码头，海王的帮助就必不可少。

“放心，我不是第一次做类似的事情了。”海王保证，他脚边浮着几头顺着入海口游上来的海豚，“这会是一场完美的惊喜。”

“是的，超人，我确定你会得到一个完美的惊喜。”火星猎人赞同道。

而神奇女侠负责蝙蝠侠。

这没什么争议，如果你想在哥谭瞒着蝙蝠侠制造一场规模宏大的惊喜，就一定要有人在此期间吸引他的注意。

没有比神奇女侠更合适的人选。

超人和其他联盟成员用足足一周来计划整个求婚，然而到了约会当晚，他仍旧紧张得快吐了。

“深呼吸。”神奇女侠怜爱地拍拍他的胸口，“只是一场求婚而已，你不会搞砸的。”

那不是实情。

根据墨菲定律，当事情有被搞砸的可能时，它总是会被搞砸的。

依约来到码头的不是布鲁斯·韦恩而是蝙蝠侠，等待他们的不是浪漫的求婚仪式而是一艘走私船。

“那艘走私船上有危险病毒样本。”蝙蝠侠从蝙蝠车里跳出来，“不能让它开出哥谭湾，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超人心情萧索地扒掉西服。

你还有机会，他默默安慰自己，你把走私船搬回船坞甚至不用一分钟。

直到在走私船上被一打绿莹莹的食人花迎头痛击。

“毒藤女为什么不在阿卡姆？！”超人几乎在尖叫，“她还培育出了含氪石植物！”

“她前段时间表现得不错，被假释了。”蝙蝠侠冷静地回答，“她手里有氪石，我来对付她，你去找病毒样本！”

超人迅速用X视线将船体扫描过一遍，大概是超人与蝙蝠侠近期合作过于频繁的缘故，哥谭的黑帮都学会了在船舱里镀铅。

他飞进船舱，希望能从船员口中问出线索，但整艘船里离奇地空无一人。

超人下意识打开超级听力，意识到船上只有他和蝙蝠侠两个人的心跳，而在这心跳声之后，还有微弱的“滴答”声。

一个定时炸弹。

他早该发现船上携带炸药，但他太专心于今晚的求婚，甚至不记得提前检查船舱。而假使炸弹爆炸，船内携带的病毒样本流入哥谭湾，造成的后果将不可估量。

超人一边迅速穿行在船舱里寻找定时器，一边用通讯器向蝙蝠侠汇报情况。

滴答声就是在这时拉长成一个令人心悸的长音。

超人当机立断冲破甲板，抱住蝙蝠侠飞往空中。

在他们身后，船上的火光直冲云霄，发出嗖嗖嘭的声音——

嗖嗖嘭？

超人下意识抬起头，正看到一团紫红色火焰在夜幕中炸开。

他紧抱着怀里的男人，视线不敢置信地在走私船和天空之间游移，船舱里还在“嗖嗖嘭”地飞出一朵朵烟花。

而船上的电路系统一定是在刚才的爆炸中出了问题，船头的喇叭正在以最大音量播放后现代摇滚，声音大到能吵醒半个哥谭。

“定时炸弹呢？病毒样本呢？他们走私的是烟花？”

“不知道。”蝙蝠侠粗声粗气地说，“线报总是会出错。”

他们再次落在甲板上，刚刚的小型爆炸让船体开裂，有几处还在着火。绿色的食人花早已不知所踪，两人脚下爬满了手臂粗的藤蔓，此时那些藤蔓正舒展枝叶，结出艳红色花蕾。

不远处的海面上亮起莹莹光点，无数水母从海底浮上水面；那些明亮的软体动物闪烁着梦幻般的蓝色微光，随着海水倒流入哥谭湾。

“好吧……好吧。”超人嘟囔着，“可能这也不错。”

于是超人在蝙蝠侠面前跪下来，他没穿西服，肩头还有一个完整的食人花牙印；但他举着戒指，头顶有烟花和蝙蝠灯，脚下有亮蓝色的哥谭湾，还有一整艘走私船的玫瑰。

Lady Gaga的《Bad Romance》在船上循环播放。

“我知道这个时机不算太好，但现在我们有烟花、有音乐、有灯光、有玫瑰，而我也恰好有个戒指——”

他头顶的蝙蝠灯闪了一闪，再次出现在云层中，蝙蝠标记中间落下一块阴影，看起来像极了一个S。

“布鲁斯，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夜翼抓着排水管攀上哥谭警局房顶，他的身后跟着罗宾，嘴角带着一个显眼的亮粉色吻痕。

“毒藤女说爱情应该得到祝福，托我把吻转赠蝙蝠侠。”夜翼一边擦掉口红印，一边向其他人转述这位阿卡姆老朋友的话，“而且她同意提供玫瑰。”

在一旁调试望远镜的红头罩发出作呕的声音。

“所以你打算去转交这个吻？”他问，动作夸张地捂住了面罩上的眼睛，“别让我看见。”

“瞧，小翅膀，我这里确实有一个吻。”夜翼说着，走上前一把拽下红头罩的面具，按着对方的后脑勺给了他一个热情火辣的法式深吻。

“注意影响！”红罗宾眼疾手快地捂住现任罗宾的眼睛，“还有未成年人呢！”

“你不用遮我的眼睛。”达米安抱着手臂，无动于衷地说，“他们只是把舌头塞进对方嘴巴里而已，我还见过外星人和老爹把屌塞进对方屁股里——”

“达米安！”

“鸟宝宝！”

“我真要吐了！”

“呃……抱歉。”康纳尴尬地急停在空中，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一头黑发都贴在脑门上，“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滚开！”红头罩气闷地举枪瞄准超级小子胸口的S，姿势完全没有他把反派吓得叫爸爸的狠劲，“这里不需要更多个外星人了！”

“别太刻薄，杰森。”提姆踢了踢红头罩的小腿，“康纳帮我们推了船。”

超级小子落下来的时候仍旧有点不自在，他从来没有和这么多只罗宾鸟挤在一起过，杰森和达米安一般会在见到他的三十秒内决定是转身走人还是掏氪石——取决于家长们前一晚的上下关系——从提姆那里知道真相后就轮到康纳躲着他们了。

最后他选择坐在屋檐上，红罗宾从天台边缘滑下来，和超级小子并肩坐在那里。

他们的和平一直维持到嘈杂的音乐声响起。

“这他妈的是什么歌？！”杰森捂着耳朵尖叫，“《Bad Romance》？提米！你的品味被氪星人吃了吗！”

“那不是我选的歌！”红罗宾涨红了脸跳起来，竭力挽救自己的名声，“船是以蝙蝠侠的名义租的，我和康纳只是负责把它送到现场。”

夜翼吹了一声口哨：“蝙蝠侠租的？他真这么干了？”

“当然。”红罗宾无奈地伸出两根手指，“蝙蝠侠从天窗跳进罗马人的办公室时，那个老家伙差点心肌梗塞，两次。”

“所以这个背景音乐……”

这次跳起来的变成了现任罗宾。

“你胡说！”达米安拔出武士刀就往超级小子头上捅，“我爸爸的眼光不可能那么差！”

“谁知道呢。”红头罩翻了个白眼，“他甚至看中了一个氪星人。”

“不，蝙蝠侠只预定了烟花，没订音乐也没打算炸掉一艘船——但是显然哥谭人都有那么点超乎实际的疯狂，他们喜欢枪战，也喜欢婚礼。”

“总而言之，得分3：1，蝙蝠家族对正义联盟的全面胜利。”夜翼骄傲地扬了扬下巴，“这件事够我吹一辈子。”

罗宾刻薄地瞪着下方的超级小子：“但我们之中出了一个叛徒。”

“不，他不算。”红罗宾更正道。

达米安看起来就像是被阿尔弗雷德硬塞了一锅花椰菜。

“为什么是3:1？我们也有灯光！”红头罩闷闷不乐地踹了蝙蝠灯一脚。

“平心而论，海王的水上舞台好看多了。”

“但蝙蝠灯的含义更深刻！”

“那就4:1，蝙蝠家族仍旧稳赢。”

这场盛大的焰火表演即将到达高潮，杰森撅着屁股在警局楼顶给蝙蝠灯糊上一层新贴纸。

最后一枚礼花弹在哥谭湾上空爆出一团明亮的灿金色烟花，云层中再度亮起蝙蝠灯，蝙蝠标记拥抱着艾尔家族家徽。

“我知道这听起来娘们唧唧的。”杰森蹲在天台上，把他的头罩戴了回去，“但它绝对是我见过最好的东西之一，好过我从老头子眼皮底下卸掉的蝙蝠车轮胎。”

“从他们第一次合作的时候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迪克用看透一切的口吻说，但他趁着大家都抬起头看焰火的时候抹了一下眼角。

“烟花的部分好极了。”达米安盯着康纳，蠢蠢欲动地想再给他一刀，“至于氪星人？糟透了。”

“虽然这整个晚上都像一场闹剧，但它确实疯狂又浪漫。”康纳看向提姆，“可我觉得超人的计划也不错，为什么否决它？”

提姆用一种近乎怜悯的态度拍了拍超级小子的肩膀：“因为蝙蝠侠是个控制狂，他不会允许在这种一生一次的场合里，自己从头到尾只是站在那里说一句‘我愿意’。”

“那之前我爸对你爸的告白呢？还有他们的第一次约会？”

“至少他们两个都很高兴。”

（PS：我下周要备考啦！闭关复习，下下周一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