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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超人深爱路易斯，却不可自拔地受到蝙蝠侠吸引

警告：纯原作向（包含超人×路易斯但他们不会上床），NTR道德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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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将走进冬天的苍凉晚景，不然他就失去了凡人的本性。”

 

克拉克拿着煎锅与锅铲站在公寓的开放式厨房里，为自己和路易斯准备早餐。

电视上正在播报早间新闻，克拉克习惯在干活时打开新闻，那让他能够及时知道地球上有哪个角落需要超人提供帮助。

令人欣慰的是，今天早晨世界和平，主持人明快的声线融化在黄油的香气与蛋液接触锅底的滋滋声里。

悠扬的女声被一个男性的声音取代，演播室正在插播一则来自哥谭的快讯。

“……正义伸向了海港，警方发现一名可疑性奴贩卖者被哥谭蝙蝠折磨，并在其身上留下了标志。”

克拉克停下手中的动作，向屏幕看去。

他并非第一次听说哥谭的蝙蝠。当克拉克还是个孩子时，蝙蝠侠的传闻已经在许多地方流传，甚至有些三流报纸将它作为吸引读者的噱头。

相较成为被世人熟知的英雄，蝙蝠侠似乎更愿意保持神秘；克拉克也没有接触对方的打算，他只守住自己的秘密就已经精疲力竭了。

然而如今有些事情正在发生变化，蝙蝠已经不满足于仅仅活在传闻之中，那只隐匿于黑暗的怪物渐渐伸出它的爪牙。

“……有知情人士透露，狱中囚犯如有蝙蝠标志，如同对其宣判死刑……”

随着主持人的讲解，摄影机的镜头拉近嫌犯左胸，向观众展示一块被烧焦的皮肉；那个伤痕有清晰的锯齿状边缘，酷似一只展翼的蝙蝠。

 

蝙蝠侠已经盘踞在影子中二十年，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选择走到台前来？

是什么改变了他？

超人漂浮在云端之上，俯瞰脚下的哥谭。

哥谭在下雨，整座城市被笼罩在阴冷潮湿雾气里，散发着腐朽衰败的气息。

他无法在这座城市里看到或听到蝙蝠侠，或许今晚不是恰当的时间。

超人决定前往新闻中的码头碰碰运气，即便蝙蝠侠今晚不会离开巢穴，也会有人见过或听过他。当他飞抵码头上空时，耳中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心跳。

马龙站在阴暗潮湿的小巷里，被一群手持撬棍与弹簧刀的流氓围堵。

超人毫不犹豫地冲下去，把那个男人从包围圈里捞了出来。

他们降落在港口一栋废弃的建筑顶部，如果不是对方坚持从超人怀里挣脱，超人本打算问问他想要被送去什么地方。

甚至在两人的鞋底接触到地面之前，男人就从超人的手臂中脱离出来，从容不迫地站到一旁整理自己被弄乱的外衣。

——在马龙需要的时候，他可以柔软得像一只猫科动物，超人根本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这点。

“你真的致力于给自己找麻烦，对吗？”超人像训斥顽皮的孩童那样将手臂叉在腰间，从地上飘起一些以增强威慑力，“所以这次又是什么？”

“一个地下拳击场。”男人简洁地说，从超人身上移开眼，“幸运儿总是会遭受妒忌。”

“地下拳击场。”超人重复他的话，将那个词在唇齿间仔细咀嚼，“我不觉得你准备投身黑拳事业，你出现在那里做什么？调查？你是警方的人？”

“不要用旁观者的眼光揣度这座城市，哥谭有她自己的规矩。而你又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超人？我以为自己告诉过你不要跟踪我。”

“我以为你会更友善些，毕竟技术上讲我刚刚救了你——别瞪我，我猜弹簧刀不属于‘刺激一点’的范畴。”

“而我已经在哥谭生活了四十年。”那男人说，双手插在口袋里，“我不会毫无准备地让自己置身危险。”

男人拥有超人的尊重，两人的关系在前一天那个意味不明的亲吻之后维持着某种微妙的平衡，克拉克不希望打破它。

“好吧，”于是超人坦白道，“我并没有跟踪你，我在寻找蝙蝠侠。”

“蝙蝠侠？”马龙闻言转过头来，棕色眼睛带着怀疑的神色打量他，“它只是一个都市传说。”

超人飞得更高一些，在钢筋水泥的森林中搜寻那只蝙蝠的踪迹：“我们都知道他是真实存在的。都市传说不会袭击罪犯，也不会凭空变出蝙蝠烙印，你比我更了解哥谭。”

他身边的男人沉默了几秒。

马龙必定知道超人在说什么，男人足够睿智来看透那些虚实参半的传闻；他只是拒绝与超人坦诚相待，而超人也习惯了不奢求那个。

“我猜你知道蝙蝠侠。”超人说，他在又一次寻找无果后落回男人身边，“你是一个哥谭人，而我相信你足够公正来回答这个问题：蝙蝠侠究竟是什么？”

“那么超人为什么要寻找蝙蝠侠？蝙蝠侠从不插手哥谭之外的事务。”马龙反问道。

他没有回答超人的问题，只是立起风衣的领子，与氪星之子一同在细雨中眺望远方城市的灯火。

“我需要和他谈谈，他不能让自己凌驾法律之上。”超人回答。

“而你让自己凌驾人类之上，你在为英雄制定标准。”男人从鼻子里喷出不友善的冷哼，低下头去盯着自己的鞋尖，“它只是你们这些紧身衣俱乐部成员蔑视法律的手段，超人利用力量，蝙蝠侠利用恐惧。”

“我们在讨论维护正义与以暴制暴，这不一样。”超人说，昂首望着云层里的蝙蝠灯，“这完全不一样。”

“界定‘暴力’。”马龙粗鲁地打断他的话，“用拳头制服罪犯，或者用恐惧恫吓他们？”

“你一定要这么刻薄吗？”超人皱起眉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是的，我知道。”他的同伴在舌尖上弹出一个轻快的滑音，“不过是想提醒你，哥谭有哥谭的规矩。”

“那么这个规矩也应当由所有人、而不是一个人制定。”超人飞起来，鲜红的披风在冷风中猎猎作响，“我会找到蝙蝠侠。”

哥谭的天空永远乌云密布，警局楼顶投射出的灯光在铅灰色云层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蝙蝠标记，与罪犯胸口的烙印如出一辙。

这座城市与一水之隔的大都会截然不同，哥谭扎根在污黑的淤泥里，黑暗与罪恶滋养它，也孕育出蝙蝠侠。

义警与罪犯只有一线之隔。

或许蝙蝠侠曾经好过，但他跨过了那条线。

蝙蝠灯已经在哥谭上空亮起二十年，倘若它在时间与罪恶的侵蚀下失却最初的正义与公允，应当有个人去熄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