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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童话AU！完全不在拯救世界了！

剧情提要：

人鱼王子卡尔·艾尔在浮上海面时遇到了曼彻普雷斯（Metropolis）公主露易丝的船，腼腆的小王子对这位坚毅、果敢的人类女性一见钟情。
为了找到能将鱼尾变为双腿的方式，卡尔瞒着父母来到哥谭湾的最深处寻找海底最邪恶的黑巫师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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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0：The Disaster

布鲁斯最终还是没能吃上他的小甜饼。

水晶球炸裂成碎片只是一瞬间的事，而那个透明球体上一刻还好好地呆在特制的架子上，缓慢旋转的白色烟雾宣告阿卡姆海沟一切正常。

男人差点把正在发生反应的药剂瓶摔到地上。

“阿福！”他猛地转过身，以不必要的音量朝老管家大喊，“帮我从架子上拿五排三列那瓶催化剂！”

像所有优秀管家该做的那样，阿尔弗雷德完美执行了命令，带着韦恩公爵要求的催化剂和满腹牢骚回到试验台边。

“效能越强的催化剂就会带来越大的副作用，老爷。”阿尔弗雷德慢吞吞地说，任由对方从他手中抢过盛装奇怪固体的水晶瓶，“请您体谅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如果要为您准备葬礼，他必须花费大量时间来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写在讣告上，以代替魔药中毒。”

布鲁斯缓缓拉平唇角，侧脸的轮廓在雪白的灯光下仿佛岩石一般坚硬。

“只是这一次而已，阿福。”男人简洁地说。

“需要我提醒您吗，老爷，您的‘只是’一向自带复数形式。”

布鲁斯设法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理亏。

就好像布鲁斯永远没办法对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感到厌倦，他同样无法面对老管家幽默感独特的讽刺无动于衷。

“韦恩公爵恐怕又要进行他所喜爱的长途旅行了。”布鲁斯叹了口气，提醒自己的管家为布鲁斯·韦恩隐瞒行踪，“这将是一段漫长的旅程，我会怀念我的小甜饼的，阿福。”

阿尔弗雷德从门后的架子上取下黑巫师蝙蝠的斗篷。

“如果那些小甜饼能让您每晚按时回家，我很乐意多烤几盘。”老人说。

“听起来很有诱惑力。”布鲁斯回答。

他接过斗篷，拿着已恢复稳定的药剂走出实验室。

“老规矩，相关文件都在衣橱的暗格里，如果……到时候假使杰森想干什么蠢事，记得拦下他。”

“包括大闹葬礼或者敲碎您的墓碑，老爷？”

“……那些无所谓。”

二人已经走到溶洞尽头，布鲁斯喝下药剂，黑色鱼尾消失在水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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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摆动尾鳍，有力的鱼尾拍打海水，向记忆中海王宫的方位游去。

他有一段时间没有用这种方式赶路，游水的姿势都有些生疏；卡尔不免因此感到几分羞愧，好在人鱼的本能没用多久就帮助他找回了节奏。

然而在天光所达不到的海洋深处，冰冷黑暗的水流包围着他，越往下潜，心中就升起更多难以形容的古怪压抑感。

或许是他在岸上盘桓得太久，卡尔想，习惯了不经海水折射的阳光，才会仅仅离开几个月，就觉得水下的世界陌生得可怕。

又或许因为他正身处哥谭湾。

哥谭湾的海水永远比别处更加黑暗浑浊，生长于黄太阳光芒下的人鱼王子哪怕时至今日仍不能完全习惯此处的环境。

不过因为这里有蝙蝠，所以远没有看起来那么糟糕。

虽然对方不肯承认，但卡尔知道蝙蝠是个英雄。躲藏在宽大兜帽后的黑巫师比包括卡尔本人在内的大部分人鱼都更加正直且勇敢。

——与此同时，也比大部分人鱼都更加难以相处。

没错，卡尔打算顺路去问候蝙蝠，而怎样向对方讲述自己近段时间的去向，也成了值得年轻王子头疼的内容。以至于在接下来几公里的路途中，他完全没想起来自己并不需要将这些事情汇报给黑巫师，鉴于二人只是（单方面的）普通朋友关系。

如果蝙蝠为此恼怒，自己就乖乖地让他发泄怒气。卡尔在心里想，毕竟自己离开前承诺过要来拜访他，却失约了……

哦不，为什么他们不开设一门“如何与古怪邻居相处”的课程？

卡尔·艾尔一定会第一个报名的。

可惜他已经不在韦恩庄园里了，卡尔遗憾地想，否则他大可以咨询“无所不知”的布鲁西宝贝有什么建议。

然而他记下了从韦恩庄园到哥谭湾的路径，计划着为那位喜爱玩乐与精致物件的年轻公爵带去一些深海的纪念品。

不知道布鲁斯喜欢红珊瑚或胭脂贝吗？

刚刚离开古堡不过半小时，卡尔就开始想念布鲁斯：男人说话时倨傲骄矜的口吻，在管家面前撒谎时手上的小动作，站在夕照与月华之下向克拉克伸出的手……

卡尔猛然悬停在蝙蝠洞前的火山区上，差点被汹涌的暗流冲走。

他像个毛躁的青少年一样不安分地晃动尾鳍，将自己刚才的思绪在脑子里从头到尾仔细梳理过几遍，而后不得不承认了某个事实：在他被蝙蝠问起陆地上的经历时，恐怕要换用另外的台词——

他失恋了，然后又恋爱了。

这个认知给了卡尔不小的震撼，甚至连大脑都因为过大的冲击而一片空白；只有身体自动按照记忆中的路线，绕过海底火山造成的涡流……慢得活像条蝠鲼。

关于这段新恋情，卡尔有太多事情要考虑，即便动用超级大脑也收效甚微——

长距离恋爱会不会很辛苦？

比起卡尔·艾尔，布鲁斯是不是更喜欢克拉克？

如果布鲁斯更喜欢克拉克，身无长物的小镇男孩要怎样才能有与韦恩公爵相匹配的身份？

而当思考能力终于回归，新的疑问也随之跳进卡尔脑海里：在他离开之前，海底是这么空旷的吗？

正在他暗自疑惑时，远处忽然游过一条人鱼，红色鱼尾在深海中留下显眼的痕迹。

“巴里？”卡尔用超级速度拦在对方面前，“你怎么会在哥谭湾？蝙蝠的地盘上？”

在卡尔的印象里，巴里对于黑巫师的恐惧根深蒂固，哪怕只提到那个名字，也要立刻吃几包速食海草压惊。能让对方主动出现在哥谭湾，几乎是与黄太阳熄灭等同的不可能事件。

但此刻的巴里显然没有恐惧的余暇。

“卡尔？！你回来了！”巴里激动地绕着自己的老友转圈，鱼尾卷起一道亮红色的漩涡，“太好了！万一这次还找不到你，我们可就有大麻烦了！”

这位在水下王国备受喜爱的年轻英雄大部分时候都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模样，但卡尔还是从对方不同于平日的慌张神色、以及用词的细节中嗅出大事不妙的气息。

“‘我们’还有‘这一次’？之前发生了什么？还有谁在找我？”他丢出一连串问题，一边伸手截停了仍旧在围着自己绕圈的巴里，以减轻双眼的压力。

二人由于这次拉扯的力道对视，与卡尔颜色相近的蓝眼睛几乎是惊恐地睁大，又在千分之一秒内飞速移开。

“一些糟糕透顶的事情，戴安娜公主也在海王宫……总之，你先跟我来！”